“四万。”
“五万。”
谢辙回头,走到温雅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我谢辙有这么贱,让你觉着,我会为了区区五万块钱而卖身?”
温雅沉默了一会,说,“不知道,我不了解你,但我觉得你缺钱。”
谢辙气的直翻白眼,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个人,打心眼里讨厌。
老死不相往来,不是谢辙一贯的做人风格。
温雅其实也没想怎么着谢辙,也绝对不是拿钱侮辱他,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人好看,也挺合眼缘,如果非要画,她觉得他挺合适的,这人比较放的开,又好面子,绝对不会说出去。
人体,她一直就突破不了这一关,她也觉得没必要。
景物,她能画到极致,可活生生的人,总是少了一点什么。
就连曾经教过她的某个老师也戏称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画画机器,这辈子注定只能模仿别人,永远突破不了,成不了自己的风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便不信。
小的时候,爸爸请的名师委婉地说她没有画画天赋。
她勤于练习,相信自己一定能画好。
可画好了,又有人说,她的画缺少情感。
也许她就像别人说的,她是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女孩,可这个世界上难道每一个热爱画画的人都是有天赋的吗,难道没有天赋的热爱就是错吗?
为什么非要找谢辙,是因为好奇。
她知道他不务正业,贪玩,可是她同样知道他就是大人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好像不用很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姐姐同样很优秀,但她看见了姐姐在背后付出的努力。
一个女孩子从小被当作接班人一样培养,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当谢辙自己找上她的时候,温雅有一刻的犹豫。
她不缺五万,可她不知道值不值。
可又有什么值不值,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谢辙黑着脸完成任务。
温雅盯着他看了又看,看的谢辙唯一的一点耐心都崩盘了。
谢辙咬着牙看着她,“好了没有?”
温雅握着笔,盯着他那张不算陌生的脸,露出盈盈白齿,她说,“我今天状态不好,你能不能稍微面向我一点。”
谢辙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继而露出放松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迎上她的目光。
“你和你姐姐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温雅当作没有听见。
“你和我想象中差不多,放浪。”
谢辙两只手撑在窗台上,垂着眼,没有搭理她。
两个人,谁也瞧不上谁。
十五岁的开始,那么仓皇。
二十岁的时候,谢辙的手第一次伸向了漂亮的水蜜桃。
“滋味不错,艺术家是不是都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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