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错,因为景尘语调一下子冷淡起来:
“不用再找我,你我之间缘分已了,不需要再多牵扯。”
余舒顿时明白了,这景小白是打算要和她一刀两断,往后连朋友都不做了。
她又想气又想笑,听见景尘这么轻易就开口了断,除了荒唐之外,不免还有点无措和委屈。
虽说一开始,她接近景尘是报着私心,不纯粹地想利用人家扒拉点道家的易学,可她后来有了师父,不是就再没打过他主意了么。
她给他跑腿,帮他洗衣裳,再后来没事儿就跑过去和他聊天解闷,顺便吐一吐苦水,是已将他当成了值得交往的朋友看待,景尘没哪次表现过不耐烦,每回都是安安静静听她讲话,偶尔还会安慰她一两句。
甚至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愿意出面帮她保驾护航,她以为,他们早就算是朋友了。
可闹了半天,原来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这点儿友情,在人家景道长眼里什么都不是,一句话,说了就能了,说没就能没了。
实在是太太可气了!
呸,什么缘分已了,真当自己穿个白袍子又会飞,就是个神仙啦!
她暗暗咬牙,想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导致他们俩“缘分已了”
的理由,顿没好气道:
“喂,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弄丢了你送给我的那块小石头?”
昨天晚上,她就是提起那石头,他才翻的脸,让她不要再去找他,要说他现在这样和那石头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
景尘的沉默,更印证了余舒的猜想,她抿起嘴唇,绷着脸,好半天才拉下脸开口道: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块石头有那么重要,当初你送给我的时候,我当它只是个小玩意儿,就是值钱些,早知道——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要不、要不这样好了,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找找那块石头,没准是我放迷了手,还在家里头。
等我找到它,你就把刚才说什么‘缘分已了,就此别过’的话收回去,成么?”
她神色诚恳地注视着景尘,甚至带了一点请求的味道,见他依旧沉默,似是拿定了主意,没有商量的可能,她心里一阵烦躁,早先赚够了诊金药费那份喜悦不翼而飞,抬手抓了抓头发,郁闷道:
“成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真不行,那你就走吧,反正你也不是义阳城里的人,早晚都要离开,日后记不记得我这个人都说不准。”
眼皮动了动,景尘总算有了反应,突然开口问道:
“黄霜石还有一个名字,你知道叫什么吗?”
余舒茫然地摇摇头,“叫什么?”
“挡厄石。”
景尘尾声一叹,还是禁不住告诉了她,吧,和她讲清楚,让她埋怨,也好过再纠缠。
挡厄石?余舒狐疑道:“什么意思,难道那石头还能挡灾不成?”
“正是,挡厄石乃我师门之宝,我下山时师父所赠。”
趋吉避凶的宝贝,余舒在青铮那里听说过不少,却没有听过什么挡厄石,也没见市面上有卖的。
余舒不解:“既是宝贝,你当初怎么会舍得送给我,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吧?”
景尘既开了口,便没打算再瞒她,准备了一下措辞,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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