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苦涩地轻笑道:“没有!
只不过咽不下这口气。”
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与其说是接受挑战,不如说是逼上梁山,不得不为。
秦风蹙眉道:“那倘若你输了呢?”
他的心中莫名地升起想助她一臂之力的念头,可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抹杀,他绝不能冲动,不能为了一人而打破了他全盘的计划。
燕君耸耸肩,轻松地说道:“自然是逃之夭夭!
我会那么傻,等着他来杀我吗?”
秦风无声地笑开,是啊,他何须替她担心?那斗兽场中赤手空拳击杀狼群,宫门口突破重围,以一敌众之人,又何须他来为之操心。
看起来,他果然是多管闲事了。
他收起了面容,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和疏离,今日的他已经犯了太多戒,他不能再为任何事任何人而动摇他处事的根本。
作为一名出色的马球选手,除了有高超精湛的马术,还需要有较强的身体柔韧性,敏捷的反应能力和良好的协调能力。
燕君在比赛的现场和观众席上扫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原因有二,其一,贵族的子弟听闻是要与太子对擂比赛,谁也不敢与太子作对,所以没有人愿意参加她的队伍;其二,除了贵族子弟,就只剩下马场的小厮们可供选择,奈何部分的人也是受太子的威慑不敢应战,而剩余的愿意参加的又是体质不如人意。
所以,她为此感到烦恼,总不能七人的比赛,她一个人当光杆司令全顶上吧?
正困惑间,忽然听得周围议论声纷起,皆朝着围场外的方向张望。
“陵远候怎么也来了围场?今日究竟是吹的什么风,不止太子殿下和紫阳公主不期而至,就连陵远侯也出席,看来今年的马球比赛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与陵远侯有隙,常在朝堂之上意见相左,而今却同时出现在了围场,想来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燕君听着这些议论声,也跟着往穆青云前来的方向张望。
他今日换了身衣袍,翩跹的白衫,墨竹印染,文雅之中透着清新,潇洒之中透着内敛。
此等装扮哪里是来比赛的,倒更像是来踏青。
此人的身上透着神秘的气息,单从他能抵挡她的迷魂香,她就料定他必不简单。
她的目光稍移,观察到他身后的六名护卫也十分了得。
他们的衣着和容貌看似朴实无华,但步伐沉稳,腰背挺拔,目光如炯,绝非泛泛之辈。
忽然想起方才的议论声,说太子殿下与陵远侯有隙,常在朝堂之上意见相左,她唇角上扬,忽然有了主意。
赵熙嘉骑于马上,策马至穆青云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倨傲地朗笑道:“听闻陵远侯最大的兴趣就是养竹画竹,什么时候也开始对马球感兴趣?莫不是打算弃文从武?若是如此,那我们大楚的将军们可就危机了,谁不知道咱们的陵远侯是大楚的智多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恐怕其他大楚的将军们都可以卸甲归田、告老还乡了。”
他这一番挖苦的言语,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寓意,其他围观的人群也跟着低低地笑开。
之所以不敢大笑,是因为陵远侯在楚王跟前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当今太子,他们既不敢得罪太子,也不敢得罪气势如日中天的陵远侯。
穆青云始终淡然含笑,并未受他的言语影响,他不徐不疾地说道:“太子见笑了,青云至此不过是贪恋这围场清新怡人的空气,可谁知城中浑浊的气息已然弥漫到了郊外,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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