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会议结束,在池北河率先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后,其他人才陆续的跟着从位置上起来,收拾东西的也往出走。
临迈出会议室时,陈秘书不由看了眼前面的boss。
他微侧着头,内双的黑眸正往回凝着会议室里的某一个方向,陈秘书也不禁跟着视线去望过去,会议桌最末端的位置,叶栖雁正低头拿着面纸不停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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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降,城市里灯光阑珊。
某家高档的饭店里,走廊里铺着的都是细软的地毯,踩上去都没有声音。
叶栖雁握着手机在耳边,正在哑着嗓子在讲电话,“小白,真的没事,替我谢谢叔叔阿姨!
我今晚不过去住了,而且我在外面应酬呢,也都不知道几点,结束我再去医院对付一宿就行了!
不行明天再说吧……”
电话是闺蜜白娉婷打来的,得知她和池北河关系僵冷,这两天都和女儿挤在医院里,就二话不说的让她去自己家里住。
有个好闺蜜就是这样贴心,叶栖雁挂了电话后还觉得暖暖的。
将手机放回兜里后,她并没有立即走回包厢,而是拿出面纸的用力擤了鼻子,又扶着墙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待那股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了不少时,才原路往回。
感冒已经连续两天了,似乎吃药晚了些,有些没有压住,叶栖雁用力喘出口热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叶小姐,你可回来了!
快,替池总把这两杯酒喝了!”
里面立即有人站起来,端着个酒杯在那,似乎早已经等候多时。
叶栖雁回到位置上,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池北河,一手搁在桌上把玩着打火机,眼神只是漠漠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太阳xue都隐隐的在跳着痛,叶栖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
苦苦的啤酒下胃,里面顿时**辣的烧得慌,一直往上涌的嗓子都在疼。
在强撑着又喝了两三杯后,叶栖雁实在是撑不住了,手攥着桌边的起身,“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就已经踉跄的跑出去。
酒精促使着她的病情更恶劣,在洗手间里连着洗了两把脸,非但没有精神,她觉得脑袋更加昏沉沉了,好像随时下一步就可能脚软的倒下去。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她也不得不再强打起精神的回去,只是才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立身在外面的池北河。
灯光从棚顶窸窸窣窣的落在他脸上,
“是不是哪不舒服?”
池北河走上前,打破了沉默。
“不是。”
叶栖雁摇头,想了想又故意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谢谢领导关心。”
池北河听后眉间沉沉蹙起,一瞬好像要转身迈着长腿离开的,可在看到她通红不正常的脸时,还是沉铸的说,“你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不用他说,叶栖雁也觉得自己很不好。
鼻子还是嘴巴里,全身哪哪的好像都冒着火,她快要被烧透了。
“发烧了?”
内双的黑眸观察了半晌,严肃的询问。
叶栖雁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角没出声。
想着要越过他离开时,看见他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忽然朝自己伸出来一只,直接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掌厚实干燥,覆在上面非常的舒服,她忘记了动。
“怎么这么烫!”
池北河感觉到掌心下的温度烫的吓人。
另一手也伸出的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抵上自己的,更准确的来确定下她此时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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