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根烟抽了多久,夏梦就看了他多久,直到有孩子的哭声传来,他随手掐了烟,大步走进喷泉抱起他。
没对付过小朋友的大孩子一时也束手无措,不管怎么安慰怀里的小兔子就是哭得伤心欲绝。
他正发愁地要找他父母时,有一阵清越的声音响在耳边。
夏梦笑嘻嘻地蹲下来,手里抓着一只棒棒糖,细声细气地说:“小朋友,想吃吗,想吃的话就不可以哭哦。”
一个糖甜不到大人,却可以收买任何一个小朋友。
小孩儿破涕为笑,一手牵一个,找到父母后,甜甜地跟他们道别。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又恢复到之前互不对付的状态,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也没有只言片语,他拔起脚就走。
反倒是夏梦喊住他:“官泓。”
他一怔,回过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你回头干嘛?”
年轻的女孩一笑起来,恣意地像是七八月的阳光:“我喊的是我家的狗,莫非你也叫官泓?”
官泓怎么听不出她是在骂人,可教养告诉他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于是平心静气,重新以沉默和离开应对。
夏梦偏偏又喊住他:“官泓。”
官泓这回是真的有点恼了,回头代表他是那条狗,不回头她偏偏又如此话多。
索性就不理她吧,让她一人演绎独角戏。
夏梦这次直接跑过来,拍拍他的肩:“官泓,我有话跟你说。”
官泓只好停下来,字正腔圆道:“你不是在喊你家的狗吗?”
夏梦一下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如同新月:“你想做我家的狗吗?”
官泓脸色阴沉下来的时候,她又连忙摇头捂嘴,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你能不能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或者卡号也行。”
官泓不解看她。
这事萦绕在夏梦心头许久了,几乎成为她的一个心结,跨不过去的坎。
幸好老天垂怜,没有让她的痛苦维持多久,就又让她遇见了他。
官泓不解:“凭什么?”
夏梦说:“我要还钱给你。”
官泓隐约猜得出是什么,但没有说话,那件事超出他的应对范围,是他不愿提起甚至回想的一个污点:“还什么钱,我不认识你。”
夏梦偏偏又喊住他:“官泓。”
官泓完全被她的死缠烂打折服了,单手插兜,一脸无奈地重新看回她,说:“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
“我听得懂,虽然你说得很怪。”
她先狡黠一笑,很快又恢复严肃,说:“就当是给我一个安慰,让我还你钱吧。”
“我不认识你。”
所以,你的安慰,我无从给予。
夏梦的厚脸皮已在娱乐圈的你争我夺里练出,她忍着心底涌上来的一股股屈辱说:“那次不是我心甘情愿……”
一顿:“也算心甘情愿,但我现在不希望再被那件事困扰,我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了,所以要跟过去做个了断。”
而夏梦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了断方法便是,先填补起那巨大的一个坑洞,如果用钱可以粉饰起曾经不堪的回忆,她愿意。
夏梦眼巴巴地盯着官泓看,样子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但这丝毫打动不了一个被捉弄的人,官泓认定这不过是她的又一种愚弄,避嫌疑地说:“是我朋友们花的钱,你搞错对象了。”
“但我只认识你,不认识你朋友,你可以自己收下或是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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