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春被这话噎了一瞬,只好挤出一个笑:“郡主说笑了,我棋艺差得很,怕是比不上郡主和嘲瑰翁主了。”
装傻嘛,本就是她百试不穿的把戏。
荣华闭了闭眼,一把撇开她的手腕,快步朝着斋房走去。
盛知春被落在后面,本想松口气,转头却瞧见嘲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只得再冲着嘲瑰微笑,走得更慢了些。
不知这些番邦人是否真的神经大条到看不出别人的意思,嘲瑰非但没有快步跟上荣华,反倒也缓下脚步,同盛知春并排而行。
气氛愈尴尬起来,纸鸢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跟在盛知春身后扬声道:“姑娘,我瞧着那边有净房,您方才不是说想要更衣,奴婢这就陪您过去罢?”
盛知春还未回答,却听得嘲瑰转过脸来接茬儿:“盛六姑娘要去更衣?巧了,我也正要过去,不如我们两人结伴而行可好?”
“不用!”
纸鸢疾呼一声,“我们姑娘不便与旁人一同更衣!”
这话说完,嘲瑰并没回答,反倒转过脸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纸鸢,似乎要在她身上瞧出一个洞来。
纸鸢垂下头来,往后退了两步,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说一句话。
盛知春凝眸瞧着嘲瑰,上前一步用身子挡住纸鸢,温声道:“翁主莫怪,这丫头被我骄纵地胡言乱语冲撞了翁主,还望翁主恕罪。”
说着,她转身瞪着纸鸢厉声道:“如此胡言乱语,我是管不了你了,还不快些退下,别在翁主面前碍眼!”
纸鸢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眼盛知春的脸色,正要退到后面,却被嘲瑰拦住。
“六姑娘莫急,她也是护主心切,原是我要求无理。”
她弯唇浅笑一声,上前一步凑到盛知春面前:“若是六姑娘不便与人一同更衣,那我便先行去寻郡主了。
不过,你可要快些赶上来,否则,慢一些,我可是胜之不武。”
说罢,未等盛知春回答,嘲瑰便直起身子,朝着郡主的方向走去。
她身后的一干随从尽数跟上,不多时便只剩下盛知春和纸鸢主仆两人留在原地。
瞧着人影渐远,纸鸢才松了口气,眼眶中涌上几朵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恕罪,奴婢胡言乱语差点连累了姑娘,奴婢该死!”
盛知春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说什么呢。”
她凝眸望着嘲瑰的背影,低声呢喃:“若说连累,怕是我连累了你。”
纸鸢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措辞良久,才轻声道:“姑娘,若是不想在这里待,不若我们便回家去,反正马车随时都候着,怎样都来得及。”
盛知春摇了摇头:“怕什么,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斋房的方向走去。
纸鸢听得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通盛知春这话的意思,等回过神来,盛知春早已走出很远。
她连忙甩甩头赶走脑中杂念,小跑着跟上去。
天色渐暗,禅寺燃起烛火,供给今日击鞠诗会的
盛知春赶到斋房时,荣华和嘲瑰早已在屋中对弈起来。
她回头望了一眼,朱雀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隔壁斋房房门紧闭,她琢磨一瞬,抬脚走进荣华的房间中。
荣华正被嘲瑰死死咬着不放,见她过来,连忙皱眉问道:“你怎么才来?赶快过来!”
盛知春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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