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可不是,从来也没有听过他有要娶妻的想法。
甚至相看哪家姑娘也不曾。
程宁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说。
这话要是传出去,或者被皇后听到,又该是一场祸端。
毕竟卫宴洲怎么想的,至于他自己清楚。
程宁的坐席设在妃嫔最末端,隔卫宴洲老远。
她坐下后,感觉到一抹视线。
是傅佑廷。
对方眼神中含着打量,手上捏着一个高脚酒樽,意味不明。
程宁知道他在看什么。
任谁看见她写的那张纸条,也会狐疑她的目的。
不过傅佑廷这人她了解。
即便心中有怀疑,他也会先将事情做了。
何况只是埋伏而已,未必真的会发生什么,她传达的多了反而不好。
想了想,程宁举起酒杯,遥敬了他一杯。
傅佑廷仰头将酒喝了,痞笑一瞬。
这一幕全然落在卫宴洲眼里,他手里捏着的一粒坚果在指尖应声裂开。
果壳和果肉都变成了粉末。
欧阳曦的位置原本不在这儿,而是被谢念瑶放在了三位贵妃之末。
但是卫宴洲方才强硬地将她拉到这儿来。
她自知自己的姿色还未到令卫宴洲侧目难忘的地步,其余两位贵妃,不论是从姿色还是样貌,都要赢她许多。
但是昨夜卫宴洲偏偏去了她的宫里,只有谢念瑶会信这是卫宴洲一时兴起的恩宠。
至少若是恩宠,应当不会只与她对弈到子时,又各自睡去。
卫宴洲这个人,太危险了。
欧阳曦从入宫之初就有这样的体会,从程宁的身上体会。
幸好她清醒,也不奢求什么帝王之爱。
方才的维护,倒是出乎欧阳曦的意料。
不得不说,卫宴洲除了危险之外,对女人又有着绝大的诱惑力。
他搭着自己的腕,无视谢念瑶的行径的,让欧阳曦觉得,若是得了他的真心宠爱,那便是这后宫中最大的保护伞。
她原本举着酒瓶要给卫宴洲倒酒,发现他的目光看在不远处的程宁。
而程宁看着的,是傅佑廷。
说不好卫宴洲是在生气,还是在讽刺。
“陛下,”
欧阳曦往他杯里斟酒,“今日的烟火听闻都是新样式,炸开后有花的形状,可是真的?”
卫宴洲这才收回眼神,看着欧阳曦的浅笑:“是啊,只是要在子时过后才放,不知道看不看的见了。”
怎么会看不见?
欧阳曦轻蹙了眉。
而这时,下方的官员一列,李连北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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