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人不愧为当世兵道大家,不仅早早就替咱家做好了选择,而且是做好了最好的选择。”
毛伯温没说话。
“毛大人,且把心放肚子里吧,现在咱家已经想明白了。”
毛伯温还是没说话。
“毛大人,最好的选择,能带来最好的结果么?”
“凡事无绝对。”
“保命,真是你我最好的结果么?”
“是。”
“机会有多大?”
“不小。”
“毛大人的保命机会确实不小。”
“老朽不小,公公亦不小。”
“你我一样么?”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是一样的。”
“那还是不一样。”
毛伯温又不说话了。
“你我因陛下的一道谕旨而搭伙,就此踏上了同一条船。
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斩和凌迟的罪名有轻重之分,可说到底,还不都是一个‘死’字。”
“因为罪名不同,所以死法不同。
不同的不是‘死’,而是‘法’,于是便分出了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死。
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或者说亲眼见证过凌迟的人,才知道凌迟有多可怕、多痛苦、多耻辱,才能明白斩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死法。”
毛伯温没说话。
“死有不同,生亦如此,有一种说法叫生不如死。”
“不如死又如何?”
“那便求死,干干脆脆的那种,如果能轰轰烈烈就更好了。”
“能干干脆脆地死很好,轰轰烈烈更好,可再好能好过活得轰轰烈烈么?”
“呵呵。”
“活着,是一切的根本。”
“呵呵。”
“生就是生!
死就是死!”
高忠沉默了。
“你我确实不同。”
高忠的回应在表情上。
“老朽已年过花甲,此间事无论结果如何,老朽都将告别朝堂……老朽活得轰轰烈烈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而公公你,只要这次能活下来,属于你的轰轰烈烈便到来了。”
高忠陷入沉默。
劲风起,“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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