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带着李大夫行至花园一角僻静地,停下脚步,转身拿一双冰凉的眼睛盯着身后卑躬屈膝的李大夫,也不说话,直瞧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起来,才徐徐道:“李大夫是聪明人,既然失了手,必定晓得如何补救吧。”
李大夫抓紧挂在肩膀上的药箱背带,忙不迭的哈腰点头:“晓得、晓得。”
林氏冷若冰霜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对身旁的贴身丫头萱儿使了个眼色。
萱儿上前来,抬手扶起躬身行礼的李大夫,顺手从衣袖中取出一锭金子塞进了他的手中。
“萱儿,你随李大夫去取药吧。”
见李大夫将金锭塞进了袖袋中,林氏淡然吩咐道。
“是。”
萱儿领命,带着心情冰火两重天的李大夫出府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去迟迟不见回,林氏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遣了个婆子出府去找,直等的心浮气躁,才见萱儿匆匆回府来,却是空着两手。
“什么,跑了?”
林氏杏眼圆瞪,“怎么回事?”
“奴婢奉夫人的命,随那厮回医馆取药。
结果那厮东拖西拖,然后又说有几味药要过几日才有,让奴婢先回府,待他配齐了药再送进府来。
奴婢当然不肯,他便说要去别的医馆去买。
奴婢便随着他去其他医馆,结果逛了几家后,那厮趁奴婢一个大意便跑了。”
“他那医馆不要了?他的家眷也不顾了?”
“奴婢去查了,结果发现那医馆内的值钱物早已搬空,而那厮的家人早在数日前便以回乡探亲的名头离开京都了,倒是一个都没有逮着。”
萱儿回道。
林氏怒极反笑,冷哼道:“倒是我小瞧了那老东西!”
“奴婢没有看住人,让那厮跑了,请夫人责罚。”
萱儿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林氏的长指甲在花梨木椅子的扶手上缓缓的划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半响,她脸上的怒意才平静下来,垂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萱儿,道:“你且起来吧,那老东西早已谋划好了出逃,你怎样也防不住,此事怪罪不到你。
只是要除掉那丫头,又得重新谋划一番了!”
因为林氏头疼李大夫逃跑之事,所以便疏忽了秦玉舞那边,等得知消息时,被秦明春请进府中的三位大夫已经给秦玉舞诊完了病。
原来,林氏前脚走,秦玉舞后脚就给秦明春透了李大夫将水痘误诊为天花之事,顺便让传消息的莺儿吹了点风,表达对李大夫医术不精的担忧。
秦明春是秦府主人,又是她的父亲,得知此事又怎会撒手不管,罔顾府中众人的安危?
林氏得知消息晚,李大夫又跑了,就算她有心做鬼,也失了东风,只能恨恨的咬紧了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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