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艾笙二叔的女儿,荀之岚。
荀之岚被门铃声从睡梦中叫醒,十分火大,她皱着眉,脸色发青地说:“门铃不要钱来装么,按坏了你赔不赔?”
,说着她嘲讽一笑,“就你那点儿兼职赚的钱,还不如去夜场卖一次”
。
艾笙横眉冷对,“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荀之岚总有那个本事,让人想揍坏她去韩国辛苦整来的假脸。
“不干净又能怎么样?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荀艾笙,你还真当自己还是当年被父母捧在心头的掌上明珠?有本事你给我两刀,正好去监狱里和大伯团聚”
。
艾笙从十四岁就听荀之岚的冷嘲热讽长大的,她说自己什么无所谓,但牵扯到父母,实在忍无可忍。
于是跨一步上前去,逼近荀之岚,手揪住她的鼻子,冷然道:“给你两刀还把刀给脏了,不如把你整的鼻子拧下来。
你们不是从小就说我命硬克父母,正好今天连你一起克了!”
艾笙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她的眼睛发射出两道寒芒,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荀之岚一动,夹在她鼻翼两侧的手便收得更紧。
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不敢和一脸冰霜的艾笙对视。
这个女人疯了!
“你……你敢,我妈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会撕了你”
,荀之岚吓得泪眼迷蒙,隆鼻最费功夫,可不能毁在荀艾笙的手上。
她嘴里放着狠话,两只手却慢慢抬起来,掌心朝着艾笙,不知不觉成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和她计较完全是浪费时间,艾笙松开手,把她往旁边一推,摸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
刚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她愣住了,门口上的手把都松了,肢解一般悬在那儿,本来金灿灿的颜色也蒙上了尘,看起来灰扑扑的。
艾笙手抓着电话,脸色苍白地推门进去。
房间里乱糟糟地,以往熟悉的地方此时却很陌生。
遍地都是被人从柜子里或是抽屉里翻出来的东西,像被小偷光顾了一遍。
其实仔细看,其他的都没丢,丢的是十来幅母亲生前的画作。
艾笙的母亲生前是个名气不小的画家,她的画作以柔美细腻闻名,在画廊的售价从未低于六位数。
艾笙一直把母亲留下的遗作收藏在自己房间里。
后来荀之岚母女经常到自己房间搞破坏,乱翻东西,艾笙索性叫了换锁师傅来,换了一把锁。
当然,钥匙也全都在自己手上。
她自从上大学以来,过惯了外面轻松自在的日子。
不管一个人在外打工多苦多累,但离开那对让人压抑的母女,她心里总会畅快很多。
谁知道自己久未回来,却给她们钻了空子。
光明正大撬了锁,把母亲的画洗劫一空。
艾笙恨得咬牙切齿,眼眸里燃着熊熊怒火,她转身走到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的荀之岚面前,寒声问:“我妈的画呢?”
荀之岚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眼神一颤,左顾右盼,可仍然嘴硬道:“我怎么知道”
。
艾笙一把抓住荀之岚的手,将阳台与客厅间的印花玻璃门拉开。
宽阔阳台上铺着高级地板,摆着两把吊椅,一个后现代的半圆形茶桌,天花板上则是流苏吊灯,很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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