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
许良清眼睛里闪着光芒。
“良清,你是从东北过来的,现在中国的形势,你还不清楚吗?中日之间,几年内必有一战,我养这支兵的目的,就是要跟日本人一决雌雄。”
“可是,腐败的国民党反动派根本就不抗日,他们只是热衷于打内战,不惜出卖国家权益。
你想抗日,反动派能同意吗?”
袁静一口的政治腔。
许良清看了袁静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毕竟是东北军出来的,这样明目张胆说政府的坏话,他还有点不能接受。
不过,他对袁静的话还是有几分认同的。
罗毅说:“现在时局很复杂,即使是蒋委员长,也没有说不抗日,而是说攘外必先安内。
一旦社会上的压力大了,他也不敢不抗日。
也许等到中日战争全面爆发的时候,国共两党还会再次携手呢。”
“呸,谁跟反动派携手!”
袁静愤愤地说。
许良清沉思了一会,缓缓地问:“营长,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皇天可鉴。
如果我罗毅有违抗日,让我死于乱枪之下。”
许良清站住身体,严肃地说:“营长,有你这番话,我许良清万死不辞。
我与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把突击营训练成一支精兵。”
“你……和日军交过手吗?”
罗毅问。
许良清眼睛里闪过一缕忧郁,他点了点头,说:“九一八,日军炮轰北大营,几十万关东军不战而逃。
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团,是仅有的几个拼死抵抗的团之一。
我们凭借工事、关隘,与日军血战了七个昼夜,400多弟兄为国尽忠。
最后,我们弹尽援绝,不得不撤出战斗,退入关内。
我们与国民政府联系,请求国民政府给我们提供补给,我们愿意重新杀出关去。
结果,国民政府不但没有给我们补给,反而派出重兵缴了我们的械,撤了我们团长的职。
我们整个团被完全肢解了,许多士兵被迫编入中央军的部队。
……我实在不愿意受那个气,就脱了军装,躲到这铜州的山沟里来了。”
罗毅听着许良清的叙述,不禁肃然起敬:“如此说来,你还是抗日英雄啊。
你既然已经灰心了,为什么又来报名参军了呢?”
许良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我跑到铜州,身无分文,蒙一位好心的农民收留,又把女儿嫁给了我。
我不会种田,也不会手艺,唯一的本事就是当兵。
听说咱们这里招兵,我想,干脆把自己卖了,换点钱给老婆和岳父母,也算报答他们收留之恩了。”
罗毅哈哈大笑:“好啊,老许,如果你能帮我带好兵,我赏你200块大洋,让你老婆穿金戴银。”
许良清说:“这倒不用了,如果营长有抗日的心,我这个兵就当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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