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气氛有些奇怪。
在赌场中央的擂台上,狂傲的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大汉的脚下踩着湿漉漉的鲜血,发出啪啪的响声,嘴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几位黑衣武师刚从擂台上搬下一具弯曲的尸体,神色慌张的从后门离开。
人明显死了没有多久,面容极度的狰狞,鲜血从嘴角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擂台旁边,一张雕花楠木椅子上,坐着一位周身绫罗、身材肥胖的豪商。
此时这豪商身子正斜靠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打量手里的一锭黄金。
那豪商嘴巴撇的老长,神色蔑视的看着在场的赌客,颇为得意对身边的护卫说道:“老三,今天咱们家成昊在赌场连赢了多少场了?”
那护卫也得意的不行,蔑视的看了赌场的他人一眼,“启禀大哥,算上今天不识相的那个臭小子,咱们已经连赢十七场了,这大名鼎鼎的沧州府也不过如此。”
正负责将陈生兄弟二人引进赌场的小厮在暗中低声骂道:“该死,这群砸场子的混蛋怎么还不走?”
陈云龙本来就有些局促不安,见到里面紧张的气氛,更是害怕的不行,拉着陈生的手就要离开。
都出人命了,可不敢再呆下去了。
看了一眼胆怯的兄长,陈生却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可怕的,兄长听我安排就是了。”
陈生走在前面,心里在盘算,敌人的敌人,也许是自己的朋友说不定。
赌场的刘管事将小厮们都集中在一起,其中一个小厮说道:“刘管事,今晚咱们不妨早些歇业吧,挣银子多少其次,关键是今天损失的好手太多了,看今天这情形,就算在损失些好手,也未必有能打败那个成昊的武师。”
“没有能打败成昊的武师?你放屁,堂堂沧州府,会没有能打的汉子了!”
刘管事恼火的说道。
“咱们镇上鼎鼎有名的陈云川都让人家撂倒了,谁还敢上。”
小厮如实交代说。
陈云川的消息,被陈生敏锐的捕捉到了。
陈生赶紧往前走了几步。
“阿生,你去干什么?”
陈云龙怕陈生吃亏,赶忙跟在陈生后面。
只见陈生的小腿迈的飞快,几步走到了那管事面前。
那管事正因为没有武师敢上去比武,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郁闷。
而旁边坐在楠木椅子上的豪商,更是洋洋得意的不行。
“管事叔叔,这南蛮子哪来的,看模样很厉害吗?”
陈生个子不高,但是却大大方方的站在管事面前,给人很大气的感觉。
“小爷,你来着参合什么。”
小厮生怕生怕陈生惹恼了管事,给自己找麻烦,连忙上前阻拦。
管事叔叔,这句话听起来真舒服,要知道在赌坊干活,可是要被人家骂脊梁骨的活计,能够有人叫声叔叔,还真不容易。
而且眼前的小家伙,眼神灵动,站立见颇为大气,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没有恶言相向。
“来砸场子的,今天已经连赢了十六场了,今天来了个叫陈云川的小伙子身手可真不错,可是还是输了,不仅自己受了伤,还倒欠人家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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