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他那时候可埋汰了,长的还没有我高,放学路上老是挨揍,为了不挨揍偷他奶奶的钱给我买冰棍买橘子糖,求我保护他……”
“有一次他一下子买了五块钱的冰棍,那是满满一大包啊,我们两个放学后在小胡同吃了半天,他奶奶找不到他都急得报警了!
找到之后他奶奶抡着擀面杖追着他跑出了二里地!
哈哈哈,更可怜的是他肠胃不好,吃了一堆冰棍拉了一星期肚子,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拉得板凳根本坐不下……”
姑娘坐在后排座上,笑得都躺了下去,两个手攥着拳头把车座椅子打的砰砰作响。
看姑娘没心没肺疯狂乐呵的模样,姚宁静都莫名跟着开心,忍不住跟着咯咯咯笑个不停。
王守龙皱眉撇嘴就不乐意了,说周志存你妈妈不是给你改名周栀了吗,你说你改一个文绉绉的女人名,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这臭小子性格?
明明扎着两个辫子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这行动言语就没有一点女人样子,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你这样下去,还能嫁的出去不?
“要不,咱们俩凑合凑合……”
笑地发出猪叫声的周栀嘿嘿哈哈从后座上起身,抬手朝着王守龙后背就是一巴掌。
“哎吆娘来,你快饶了我吧,你放心!
我就是出家做和尚,我也坚决不娶你这样式样,娶回家干吗啊,打架啊……”
末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守龙同姚宁静和周栀商议着,先到他那住一晚上,等明天他到县医院那安排姚宁静的事情,再顺道帮着周栀联系一下看看单位有没有回京市的车。
姚宁静同周栀同时反对。
王守龙现在住在他姑姑家一套闲置房子里,终归不是他家,过去太不方便了。
周栀则有自己的理由,她说她一个姑娘家的,随便跑到男人家住着,这事传出去她以后怕是不好嫁人。
“瞧你这德性,就你这样的臭小子德性,娶回家当兄弟处啊……”
王守龙跟周栀说话那真是没有把她当姑娘对待,损嘴巴的模样倒是同跟周志远相处差不多。
野猪先放到周志远这儿,等明天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姚宁静提议她跟周栀两个先到国营宾馆住一晚上,那里卫生干净又不贵,王守龙兴冲冲的说用他的证件开房还有优惠。
周栀一脸鄙夷,就像哪个没有证件似的。
姚宁静这才知道这个浓眉大眼的直爽姑娘还真是一个兵呢。
“王守龙,王守龙,你扶我一把。”
到了宾馆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周栀突然捂着小腿蜷缩着腿不敢站立。
姚宁静这才发现,她小腿上有一些血渍。
她受伤了。
“你受伤了?被猪啃了?受伤了你倒是早点说啊!
快点让嫂子检查检查!
你咋这么神经大条呢,跟个木头似的,疼都不知道?”
王守龙嘴巴就跟连珠炮似的不停训斥。
说着最不中听的话,表情却是诚实得很,一脸的心疼。
帮着把周栀搀扶下车,在宾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蹲下,姚宁静把周栀的裤腿撸起,看了一眼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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