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不过她知道她定不怀好意,光看脸色就是一脸嘲讽,她这会心里莫名发慌。
她慌忙推着独轮车就往前走。
走出去几步回头一看,周志远一手拎着尼龙袋子一手抱着盆子往前走,身边的小媳妇背着手歪着脑袋摇头晃脑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行走的两个人的头上身上,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像是一幅油画。
唉……
她不禁常常叹息,命这个东西,还真是自己左右不住的。
可不努力拼一把,谁又知道呢哪个能笑到最后?
……
“她喊你小远?”
刚刚还撇着嘴巴嗤笑的姚宁静,回去的路上眉头皱得紧,一脸严肃地斜一眼身边的男人,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周志远有心提醒她脚上穿着新鞋子,踢石子会踢破了鞋子,看她紧绷的脸,嘴里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她穿新皮鞋是真好看。
“嗯,从小她就这么喊我。”
“从小?也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怪不得喊得如此亲热!
你跟她谈过对象?”
以前年代,早早把对象定下是常有的事情。
尽管周志远家庭不像样,可他自身优秀啊,有心的人家早早定了女婿也是有情可原。
这事还是得问清楚,不管他跟做豆腐的到底有什么瓜葛,有她在,就必须断干净了。
周志远听到这话身体一顿。
这事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白玉莲十三岁那年跟着她娘嫁给了村里的老光棍,村里老光棍喝醉了酒不是打就是骂,听说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有次他半夜背着柴火从山上下来,就听到白菜窖那儿有哼哼唧唧的动静。
他跑过去一看,一棍子把骑在白玉莲身上的老光棍打晕了。
从那以后,白玉莲得空就来家里帮忙,又是帮着他洗衣服又是帮着做饭的,直到他当兵离开家这才断了来往。
他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
直到转业回到了林场,白玉莲特意回林场一次。
他这才知道,他当兵的第二年,老光棍死了,白玉莲在城里找了个做豆腐的活,现在自己经营了一家豆腐店,日子过得还可以。
他闻到一股醋味,不知为何,听到她质问的话,心里竟然有一股欣喜。
她终究是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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