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心头也沉甸甸,十分不安。
“做错了什么?”
沈老太太冷笑一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才又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哪来的胆,打到他自己招,老大你在边上听听?”
“这......”
沈大老爷脸色终于变了,袖中的手握紧,在想要如何接话。
高坐上的沈老太太见他不语,还一副思索的模样,痛心又难过。
她重重地拍桌面,还未开口泪已落下,声音带着哀意:“老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要向兄弟下手!
老三这个做弟弟的到底怎么着你了!
你们是亲兄弟啊!”
听着老人的话,沈大老爷显然错愕了一下,旋即心脏猛跳。
老三那边的事被发现了?
他嘴里辩驳道:“母亲,您这话儿子就不懂了,您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沈老太太老泪纵横,见大儿子没承认,哭声更大。
院子里这时也传来三砚的哭喊求饶声,还有婆子让他说实话的逼供声。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块,闹哄哄的,又让人觉得沉闷窒息。
沈大老爷心虚,更加是被闹得烦躁不安。
三砚个废物,办点事情都办不好!
——不能留了!
沈大老爷知道三砚坚持不了多久,心下一横,突然跪了下来,面上是惊恐之色。
他高声道:“母亲!
您也说了,儿子与三弟是亲兄弟,儿子实在不知是犯了什么错事,惹得您生怒。”
若说演戏,沈大老爷一直很在行,这一跪一哭,假的都成了十分真。
沈老太太见大儿子跪着爬到自己脚边,哭声也收了,脸上也露了丝狐疑的神色。
沈大老爷一见有效,也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他让三砚给沈君笑下药的事绝不能坐实了,手足相残,这让别人听了风声,他这官也不要做了!
在沈大老爷声声泣泪中,三砚果然是撑不住招了,指出是沈大老爷让他给三爷下药。
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只会让人身体不适,无下场考试。
三砚哀嚎的声音隔着竹帘清楚传入屋内,沈老太太被一激,怒火再度上来,也不顾大儿子抱着腿哭喊直接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到了沈大老爷胸口,沈大老爷捂着直翻白眼。
屋里只有母子俩,沈大老爷疼半天也没有个人扶起来,也许是酒劲未过,又或者沈老太太真踹得太狠。
沈大老爷哼哼两声,竟是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沈大老爷心头想着,还好他有后手!
大儿子突然就晕死过去,沈老太太都吓懵了,尖叫着扑上前高喊着请郎中,惊动外边的丫头婆子都冲进来。
康宁院的动静闹得不小,沈君笑那里很快就得到消息。
他神色清冷坐在书桌前,面上看着平静,四宝却知道主子这回是生了大气,不然又怎么会将下药的丫头直接丢给老太太。
沈大老爷这兄长也真是心狠啊。
沈君笑这处得到消息,沈二老爷夫妻那自然听到了,但康宁院的人嘴紧,他们只知道沈大老爷在那晕过去了。
夫妻俩想了想,还是立即赶到康宁院。
到了康宁院,正好遇上家里帮着管庶务的管事,慌慌张张地押着一个乞丐似的人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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