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经常去看你,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村长挠了挠颈部肿随呼跳动的肉瘤,露出和话语截然不同的惋惜神色,仿佛在遗憾什么。
时肆的脑内没有任何与村长有关的记忆,毕竟她从小就被送出村庄。
“你夜里赶过来肯定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几天都得为你奶奶守夜,要照顾好自己。”
村长走到棺材身旁,爬满皱纹的手捏住时肆的胳膊,指腹轻微揉搓,“在大城市工作真是辛苦,你看看你浑身上下也没二两肉,又柴又瘦。”
又柴又瘦?
时肆不太喜欢这种用词,听着不像是形容人。
她不动声色挣脱村长的束缚,狭长凌厉的眼眸低垂,并不接话。
好在村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看起和蔼地笑笑,“先跟我去吃饭吧,你的朋友们也在。”
“……”
时肆并不记得原主有什么朋友。
“那时你们都在娘胎,家里人就做主若全男就为拜把兄弟,全女就互为姐妹,有男有女就指腹为婚……唉,多好的关系,你们居然全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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