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一顿,从他肩上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他,眼神微凛,“你什么意思?敷衍我?”
“啊?”
即鹿睁大眼睛,茫然摇头,“我没有啊。”
“那你噢什么?噢是什么意思?”
段从祯语气冷下,“不想跟我说话可以不说,你噢那一声是什么意思?”
“我想表示我听到了,但我不知道说什么……”
即鹿连忙解释。
“不知道说什么?”
段从祯看着他,突然笑了,点了点头,“好样的,行,跟我不知道说什么。”
说着拿起手机往卧室走,“早知道出了研究所就直接去医院找祁然的,至少他能在我累的时候关心一下我。”
即鹿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陶映也行,李捷也行,他们都行,至少比你好。”
段从祯不冷不热地甩下一句,“我今天真的是有病才会跟你在一起,给我自己找不自在。”
卧室门“哐”
一声摔上,震得即鹿耳膜都在痛。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即鹿一时没缓过神来,望着不由分说摔在面前的门,顿时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段从祯会这么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卧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即鹿想起段从祯头发还没干,现在睡觉恐怕会感冒头痛,便从盥洗室拿了吹风机,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段从祯没睡,倚靠在床边看手机,见他进来了看都没看一眼,发梢湿漉漉的,随手撩上去,露出额头,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
心中微叹,即鹿捏着吹风机,轻手轻脚走过去,“段哥你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吹一下好吗?”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忐忑地观察段从祯的反应,看他没抬眼,又忙补充一句,“不然明天该难受了。”
“哦,你关心吗?”
段从祯淡笑,话语却是嘲讽的,“我现在就很难受。”
即鹿看着他冷淡又疏离的脸色,抿了抿唇,局促地卷着吹风机的线,苍白地为自己辩解,“我关心你……”
“是吗?没看出来呢,说的比唱的好听。”
段从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漠然,“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会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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