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有动作的意思,段从祯脸色暗下,因着不快眯了眯眼,目光上下扫过即鹿全身,尖锐得仿佛能刺穿人似的。
他一定生气了,即鹿想,在段从祯这里,沉默以待,往往比直言拒绝更让他恼火。
段从祯那样骄傲,最不能忍受被人忽视。
即鹿霎时有些慌神,正要亡羊补牢地开口,余光瞥见段从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登时手足无措得往后退了几步,怕他直接上来动手。
“好样的。”
段从祯只说了这么一句。
带着戏谑和玩笑意味的,听上去好像没有生气。
即鹿咽了咽口水,轻轻抬头,试探着看他,只看见段从祯眉眼带笑,似乎也不像真的生气了,只是佯装愠怒。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宝贝面前,也不好发脾气吧。
“不去算了,那我去买。”
段从祯不甚在意地理了理衣服,与他擦肩而过,“那你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
还没等即鹿开口,“哦,忘了,你不忌口。”
段从祯恍然大悟,了然地笑了,“不然你就吃他吃剩的吧。”
多待一会都不愿意?段从祯刚离开病房,祁然就开口喊了即鹿帮他做事。
他想要把床抬起来一点,说睡着不舒服,想坐起来靠着。
即鹿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眸子黑得纯粹,不见丝毫波澜,盯着祁然手里那枚泛着细腻光芒的戒指,良久,才收回目光,伸手帮他按下开关。
“谢谢。”
祁然动了动,牵动身上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了谢谢,“我现在说话都漏气。”
他开玩笑。
胡扯。
即鹿心里冷笑。
又没捅到肺,哪里就说话漏气了。
“这戒指怎么在你那?”
祁然摸了摸指根的饰品,抬眼看他。
即鹿没回答,自己找了个椅子,在远离祁然的地方坐下,望着冰冷冷的地板发呆。
问话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祁然微微皱眉,撇了撇嘴角,也没追问,自顾自地念叨起来,“还真是不能喝太多酒……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跟鬼探头似的,吓我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
即鹿听他夸夸其谈,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只独自一人靠在椅子上,双手手指无意识地拧在一起把玩,双目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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