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棠。
“嗯。”
国师刚一起身,头顶传来拉扯感,侧眸看去,原来是小狐狸压住了她的头发。
小狐狸睡姿多变,总是滚到墙角又自己滚回国师怀中,时而将手搭在她腰间,时而一口啃到她肩上薄衫……嘴里含糊着说什么‘血啊’‘摸尾巴’的,片刻不消停。
将发尾轻拽出来的这几秒,沙棠已习惯性拉起纱幔,目光柔和地看过来:“大人,您……”
话未说完就变了面色,手立刻摸上刀柄。
双腿垂至床沿的白衣女子浅笑摇头,抬手摁住沙棠紧绷着的胳膊,一个字也没说。
——这是不想打扰床上人休息。
沙棠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气。
她抿唇弯腰,熟练地扶起国师,慢慢朝轮椅方向走。
之后蹲下来替国师理好衣摆,掌心轻拂过柔软顺滑的布料,却是半天没起来。
国师:“沙棠?”
“……在。”
她声音很低,“属下失职,不知她什么时候……”
国师:“是我抱她进来,与你无关。”
沙棠瞳孔微缩,她猛地抬头,对上国师过分平静的眸。
抱?国师昨晚只抱了一只狐狸……
那只半妖、那只半妖化形了?!
她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那道红影无声无息跳下床——手再度碰上刀柄,这回可是很不客气地抽出半截刀身。
今酒一把搂住国师脖颈,微微发烫的脸颊贴着国师摩挲,语气撒娇:“呜,你起得好早!”
“你可以再睡会。”
小狐狸压得太用力,国师没办法转头看她,只好就这种姿态拍拍小狐狸的胳膊,示意她放松些。
“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一起。”
今酒像是这才看见地上蹲着的沙棠,她先是甜甜一笑,“你好呀。”
过几秒,眼珠往下一动,看见森白刀身。
那双金眸瞬间变成狐狸眼,中间竖着一抹深色,直勾勾盯住沙棠的脸。
“!”
沙棠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被这突然转变惊得倒在地上。
今酒却已移开眼神,黏着国师说谁也听不见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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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棠一踏出殿门,腰间那把跟随她多年的刀忽而碎了,哗哗啦啦掉了一地。
她沉默地站住不动,面无表情望着这堆废物。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红衣女子的脸在这些碎片上一闪而过。
笑得又可爱又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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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沙棠再见国师是在午时。
对方注意到她腰间少了的东西,皱眉问她:“你的刀呢?”
今酒也跟着看过来,妖异的眼眨呀眨,无辜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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