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光开辟的商路,活了沿途多少人,就是草原上的异族人也感谢王妃呢。
姐姐就跟着去草原上走商,带回咱爹的遗骸不说,还每次都带回丰厚的银钱。
能干的女人才能正儿八经娶做家里人,娇弱的都是男人们做耍子的。
瞧瞧这日子,能自己做主,能出门上街,这在以前是能想的吗?恐怕等爹一去,咱们娘仨就沦为女奴,等着主子们是施舍残羹冷饭呢。
能安心住上这二进的院子,能吃上这白面馍馍,能让娘有这闲工夫唠叨?”
二丫一家是被战争裹挟到草原上的汉人,二丫经过父亲去世在草原上流浪的日子,十分珍惜眼下的生活。
“你嫌娘啰嗦了是不?娘还不是为了你好。”
王大娘拍着手里的衣裳,这是王府发下来给为擅针线的妇女做的,给守城将士用的棉衣。
一想到这棉衣有可能穿在自家女儿身上,王大娘就忍不住更用心些。
“你娘也不是吃白饭的,王妃发下的衣裳,不正在坐着吗?”
“那娘可得用心了,别图多做几件、做挣银子,毁了口碑。
上前天不是有前街刘家大婶光图快不重质量,让王府检查的人发现了,再不发给她做了吗?”
王二丫随口道。
“放心,你娘可没那么黑心。”
王大娘笑嗔,突然想到还在草原商路上的大女儿,叹道:“也不知你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听王府说这次回来能挣十两银子一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妃这些年在北平说的话,那一句没有实现?”
王二丫放下筷子,她已经扫干净了桌上的两个大白馒头、一叠猪油渣炒菜。
“少一口一个王妃的扯虎皮,你不看看你是那材质不?”
王大娘笑骂,王二丫以往在家里可没少拿“王妃说”
堵她的嘴,拖到现在没成亲不说,还和男人们一起上了城墙守门。
特殊时期王大娘也不阻止她,王妃活命的恩德该报答,只依着王大娘这些年的人生阅历,还是希望女儿能稍稍注意些男女大妨。
打仗的时候这些都是狗屁,可日子安稳下来,又有了诸多规矩。
“我怎么就不是了?”
王二丫不服,“您也不必劝了,我早就想好了,日后要嫁人,就嫁像王爷那样的,容得下家里婆娘能干。
等嫁了人,我也出来做事,像王妃一样有自己的产业,想穿绸缎就买一身儿,想吃羊肉就秤一斤,有钱啥都好说。
到时候还要孝敬娘呢,您且等着享福吧。”
王大娘拿剪刀剪断线头,笑道:“既要让我享福,平日在城楼上就注意些,心里惦记着你在家的老娘呢!”
“放心,就是战死了,王府也有抚恤呢……”
“呸呸呸!
你找打是不是,还说这不吉利的了不?”
王大娘抡起新棉衣就打。
王二丫赶紧把碗往桌上一送,飞奔而逃。
王大娘啐了一口,心疼的把棉衣仔细抚平。
心想,王妃当然是个好榜样,自己能干不说,夫君疼爱、子女双全,是个有大福气的。
若是大丫、二丫能有王妃十分之一,她这辈子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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