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赵嬷嬷的目光太过炙热,终于引起阮静幽的几分不自在,她回头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你怎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呃……”
赵嬷嬷猛然回神:“哪有什么脏东西,我就是觉得小姐越长越水灵,一时之间有些看迷眼了而已。
以前在别院的时候也没发现咱家小姐竟然这么养眼耐看,许是那个时候吃穿用度上和阮府这边没法比,才将小姐这么一颗耀眼的明珠给埋没了,看来那句老话说得果然是有几分道理,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小姐这么仔细一打扮,跟从前真是有很大的不同。”
“赵嬷嬷这话说得可不对。”
紫嫣噘着嘴辩驳道:“咱家小姐本来就生得天生丽质,这跟住哪儿可没一点关系,以前小姐年纪小,五官什么的都没长开,现在小姐一天比一天大了,身上的那些优点自然就怒放了出来。”
赵嬷嬷连连点头:“是是,你这丫头别的话说得都不中听,就这句说得最得人心思。”
阮静幽不动声色地看着紫嫣和赵嬷嬷斗嘴,心里则有些没底气。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世的她和前一世的她,在容貌上有着很大的区别,虽然她以前不丑,可绝对没有这一世这么美,而造成她这种变化的主要原因,自然是她那枚有神奇魔力的戒指。
经过药玉戒指的调养,她的皮肤变得又白又细,几乎看不到毛孔,那种精致细腻的程度,就跟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没什么区别。
俗话说得好,一白遮千丑,更何况她本来长得就不丑,如今有了这样细滑精致的皮肤,无形之中给她增添了不少外貌上的优势。
“哎呀瞧我这个烂记性,光顾着和小姐说话,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赵嬷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急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盒子的外观做工非常精致,打开盒盖,里面竟然躺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发簪。
赵嬷嬷轻手轻脚地将发簪取了出来:“小姐,这只云鬓黄颜金步摇,是你娘还在世的时候亲手交给我的,原本她是打算等你成亲的时候再把这只金步摇送给你,可如今她已经不在了,我就想着,这东西早送晚送都一个样,还不如早点把她交给你。”
说着,赵嬷嬷拿起金步摇,轻轻戴在阮静幽的左鬓角,顿时将她一张漂亮的瓜籽脸衬得明艳动人,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娇媚和柔美。
“赵嬷嬷,你说这只金步摇,是我娘留给我的?”
“是啊小姐,这是你娘从前最心爱的首饰,她自己都舍不得戴,怕戴旧了,将来再留给你,会遭来你的嫌弃。
我想着,反正你现在也长大成人,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今儿去法华寺上香,肯定会在寺院里遇到不少青年才俊,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到了那样的场合,多多表现一下,说不定会给自己招来心仪的夫婿。”
“哟!
没想到赵嬷嬷想得可够深远的。”
紫嫣嗤笑了一声。
赵嬷嬷瞪了插科打诨的紫嫣一眼:“不想得远一些能行吗,现在夫人已经不在了,小姐身边能信得过的只剩下你我两人,你这丫头平时伶牙俐齿,偏偏不往正地方用,要是真把小姐交给你来照顾,还说不定照顾成什么样呢。
你们别看我平时跟谢氏和春红她们走得近,我这么做,不也是一心为了小姐着想,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眼下阮家几位小姐全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谢氏那边咱们指望不上,就只能靠自己努力去争取机会。
小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到了法华寺之后,你也长点心眼儿,若真看上了哪家公子,尽可能地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能求得对方登门提亲再好不过,就算求不着,也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才是。”
阮静幽没想到赵嬷嬷竟然会说这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这倒让她颇感意外。
只是,赵嬷嬷有过太多的不良前科,她所说的这些话,有几句真,几句假,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加以深思。
透过镜子细细打量了金步摇一眼,阮静幽笑着回道:“赵嬷嬷有心了,真没想到我娘还能留这么漂亮的东西给我,我会好好戴着它的。”
赵嬷嬷见她喜欢,也就放下心来。
主仆三人又聊了几句,外面便有小丫头过来催,说前往法华寺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好,夫人和其他两位小姐也都已经出发了。
阮静幽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便带着紫嫣赶紧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将院子交给金珠宝看着。
这倒不是阮静幽把金珠宝当心腹,而是比起紫竹院现有的这些下人,她宁可相信金珠宝,也不相信其他人。
金珠宝本来也想跟着她一起去法华寺看热闹的,可阮静幽哪敢带这么一个惹祸精去。
今儿去法华寺上香的,全都是京城里非富即贵的人物,就金珠宝这副连天都能捅出一个大窟窿的性子,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她可赔偿不起。
在金珠宝无比哀怨的眼神中,阮静幽带着紫嫣坐上了前往法华寺的马车。
法华寺在京城很有名气,寺里的主持方丈法号慧净,据说此人自幼研习佛道,吸引京城里的名门贵胄们来此诵经理佛,深受京城名门贵胄们的推崇和爱戴。
每年的八月十八,法华寺都会大规模的举办一次斋戒活动,参加斋戒活动的香客,要按照寺院里的规矩向佛祖磕头朝拜,诵读经文,并象征性地捐些银两,给佛祖重塑金身之用。
说是象征性的捐,其实每家每户捐出来的银子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久而久之,法华寺就成了这些名门贵胄们的专属寺院,一般的寻常百姓,根本就没什么资格踏进法华寺的大门。
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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