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北巡抚胡林翼闻曾国藩至,杀鸡宰羊,大肆宴请,酒过三巡,林翼笑问:涤帅过路长沙,左公谑否?
曾国藩笑道:润芝见外,吾非涤帅,乃尔涤兄。
长沙之行,无由言说,左季高谑而不虐。
胡林翼叹:左公恃才而傲,吾尝劝盈则亏。
幸是涤兄,有收纳之量。
曾国藩惭愧道:一路走来,潇湘楚天,景然升平,实兄与季高之力也。
兄以湖北瘠区养兵六万,月费至四十万之多,而商民不敝,吏治日懋,皆兄精心默运之所致也。
吾据南康,群疑众侮,积泪涨江。
今又赋闲一载,若无兄与季高力荐,泯然湘乡矣!
胡林翼道:天下糜烂,恃吾辈二三人撑持。
涤兄以《讨粤匪檄》,一战湘潭,二战岳阳,三战武昌,再战田镇,又战浔、湖、鄱、南。
无兄则无今日之楚湘,正所谓涤兄栽树胡某乘凉。
曾国藩道:润芝客套。
石逆达开,依然勇乎?
胡林翼道:贼讧金陵,兵将离心,大不如前。
曾国藩滞鄂七日,与胡林翼推心置腹,谈资耗尽,身方赴赣。
中停兰溪,李续宾、彭玉麟、曾国华、李续宜、唐训方等纷至沓来。
曾国藩谓李续宾道:即攻安庆,如九兵强马壮否?
李续宾道: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万死不辞!
朱品隆、唐义训二精锐营,即日即由涤帅调遣。
朱品隆、唐义训听令!
只在曾大人身边,切切不可远离。
曾国藩道:谢过如九。
鏖战三载,局势渐朗,死语不可再讲。
大军攻击安庆,乃既定之策。
安庆乃树之主干,其旁枝叶,舒城、桐城、庐江、太湖等,亟应一一剪除。
而舒、桐、庐、太等城,皆据巢湖周遭,定九进军,务必倚恃水师之尖利,切忌孤军犯险。
吾至南昌,为兄等笃定后方,以作坚援。
定九、温甫亲如一家,战暇之余,观风赏月吃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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