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价格过了四百之后,双方都丝毫看不出停手的样子。
一方面,庄清云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另一方面,阳山楼的行为已经肯定不是单纯的敲竹杠多赚钱了,更像是另有企图。
阳山楼的行为大家多少还能理解,毕竟他们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
可为什么这个老人如此的执着呢?难道他也知道?不会啊!
或者到了年纪的人,都有一股子执拗吧。
当价格叫到“五百秘银”
的时候,就连那相貌平平的托也脸色青白,不安紧张和焦虑化成豆大的汗珠夹着鬓角的脂粉,滑向脸侧。
她已经快失控了,这一切已经出她提前告诉她的剧本太多。
恍惚的她开始对何壁身后的助手来的信号不确定起来,深怕误解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这一切压力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虽然知道这事最后是不需要她来买单的,但是现在的她就好似面对一个巨大的深渊,每一次叫价就把她推向这个深渊一步,越靠近这个深渊她就越害怕,仿佛这个深渊带着某种魔力,只要一个疏漏,将她吸进去,一丝不剩。
。
。
。
。
。
何壁看出了那个托紧张到几乎失控,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接着庄清云五百的叫价问道,“赖先生果然豪爽。
只是因为涉及交易金额太大,不得不先验一下资,才能继续。
请您见谅。”
何壁这时想赌的是庄清云身上凑不齐五百秘银。
来阳山楼夜市的人,都订了房间,订金就是押金,一共五十秘银。
如果拍卖得手可以直接抵扣,如果空手而归,退还四十八锞,那两锞秘银就是入场费。
庄清云来夜市之前,因为不想引起注意,只是找了机会,便宜卖了几卷普通的一级卷轴,付了定金后,身上不足十个秘银锞。
加上刚刚得到的三百,连四百整数都有差距,何况五百秘银。
庄清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回答到,“在下身上的秘银,不足四百。”
话音刚落,现场就炸了锅。
有说要罚他钱的,有说要将他送去城里执法堂的,还夹杂着不少市井污言。
何壁故意等了近一分钟,待人群的情绪顶到了高点,才缓缓地说,“哎呀,这可不行啊。
赖先生莫非想欺诈我等?”
比起那些污言碎语,何壁直接就给庄清云扣上了一个非法的罪名。
很明显,如果庄清云无法自证清白,就算最后逃得过法办,一笔不少的罚金肯定是免不了的。
拿不出五百秘银的庄清云也确实无法自证清白。
“送他去执法堂。”
不太清楚为什么头陀是叫得最凶的一个。
其他大多数人还是善良,多数建议,可怜他年迈糊涂,提议交点罚金就算了。
庄清云半回头扫视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何壁脸上,“如果和我抬价的这位女道友身上连三百秘银都没有,怎么办?”
他轻描淡写的用一个问题镇住了全场,当然也包括了何壁。
心底升起的寒意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汗在何壁额头聚集,虽然没有人看到他手内侧的筋脉跳动,但是此时的他,正在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的压力下煎熬。
他的内心居然在警告他,不要慌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