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竟然一下钻到缸底去了。
林枢心中惊讶这墨玉荷叶的灵性神异,但却没有片刻耽误,当即凝气立掌向那水缸拍击而去。
水缸比他还高,要是不毁这水缸,那他就得钻到那缸中才能抓住那墨玉荷叶,可那吼声越发地凄厉哀转,震得他脑海胀疼!
哪怕是他调动丹田内劲凝结于双耳腧穴用以抵御这凄厉吼声,也依旧是穿耳震脑徒劳无功,丝毫不得消减,他的耳朵也开始渗出血来。
正当林枢的手掌即将拍落于水缸之上,身后余子添却陡然间大喝一声:“且慢!”
说罢,余子添飞身上前挥袖扫开林枢的手掌,猛然爆喝一声:“抖筋甩骨!”
余子添方才在一旁看的仔细,心中惊奇道:“这缸中荷叶无风自动、摇曳舞蹈,此物定是神异不凡之生物!
这神异的荷叶扎根生存于缸底的淤泥之中,若是贸然毁去水缸,怕是会影响到它的存活!
要是死了,那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咔嚓——”
余子添右臂猛然一抖骨节脱位,右臂瞬间暴涨,化为无骨灵蛇朝着缸底的墨玉荷叶缠绕席卷而去。
“哗啦——哗啦——”
墨玉荷叶看到余子添的灵蛇手臂缠绕而来,几根茎杆骤然之间甩动连连,几片婴儿巴掌大小的黑色叶片猛烈地搅动这缸中之水,一时之间竟然在水中搅出一个漩涡来,漩涡带动着缸地的淤泥,将这缸中之水搅动得越发浑浊,让余子添不能分辨这墨玉荷叶的踪迹!
正在余子添焦急之际,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歌声:
“小荷叶,绿苍苍,新柄风摇荡。
添清香,韵味长。
若非昨夜秋风凉,静谧池水旁。
小荷叶,照滩涂,茎挺正擎露。
藕丝吐,倩风抚。
寻樽轻抬截露珠,贪醉月中壶。
……
……”
歌声柔美清丽、婉转动听,如鹂鸟戏水,如翠莺衔露,如潺潺流水酣畅甘美,如微微扶风醉人心田,端得是九天妙音、天籁绝响。
“甜歌,你真傻呀!”
戚彪猛然叹息一声。
余子添、林枢二人连忙回头,却见那戚甜歌厚唇微张,这天籁之音正是出自她口,此时她正颤颤巍巍从戚彪身旁站起,挪动着矮胖的身躯朝着水缸处走来。
余子添、林枢二人身为修行之人,用内劲护住双耳都无法隔绝这凄厉吼声,更何况是戚甜歌身为普通人却依然还放弃捂耳隔音,主动迎上前来呢。
明明咫尺距离,戚甜歌却走得无比艰难,仿佛每走一步都消耗了巨大的气力一般,只见她此时满脸胀红,甚至脸上那些酱紫色的脓包,都在这激胀之下撑得破裂爆出粉刺白浆来,眼耳口鼻七窍汩汩向外冒血,一时之间本就丑陋粗鄙的相貌,更是变得与那阿鼻恶鬼一般无二。
余子添、林枢二人赶紧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只是单独听这歌声。
不过,这歌声一出竟然有隐隐将那无名吼声的厉啸之威压下去的意思,居然使得他二人胸闷脑胀之意也减去几分。
戚甜歌看得余子添、林枢二人的动作,眼神一暗,心中虽无奈哀叹,但嘴中歌声却是不减,不过这歌声之中却隐隐增添了一丝惆怅苦闷之感,让人听了心中生出无尽怜惜之意。
“啪叽——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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