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残阳如血。
西边的火烧云炙烤着大地,人间热得像个蒸笼。
宽阔的直道上走来两人一驴,夕阳之下,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
牵驴的是男人,骑驴的是女人。
那男人衣着华丽,虽然满面风尘,但皮肤白嫩,十分英俊,显然是个富家公子。
那女人虽然戴着斗笠,衣衫褴褛,然而只要细看她衣裳的布料,却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
男人正用一根树枝使劲抽打着毛驴。
毛驴双腿打颤,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该死的畜生,走得比我还慢。”
男人又在驴子身上打了一下。
那驴子惨叫一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居然死了。
驴背上的女子摔了下来,哎哟一声,戴在头上的斗笠滚落一边,露出一张黑魆魆的丑脸。
“这下好了,你也不用再装贵夫人了,跟我一起走路吧。”
男子无奈地笑道。
“我们找个地方歇口气吧,奴家一天都没喝水了。”
“水袋早空了。”
“那里有处山林,必有山泉水。”
“说的也是,你我正好去林间避避暑热。”
男人踢了一脚死驴的肚子,骂道:“便宜你这个畜生了,你可是我花了五两金子从农人手中买来的,如此不经用。”
“这驴子驮着奴家走了三日的路程,不吃不喝,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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