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全都行色匆匆,矿工、女工、商贩、教师,全都赶着去往各自的工作地点,偶尔有一两个刚“下班”
的□□懒洋洋地走回住处去。
王耀来到通勤站点,等待通勤车到来。
已经有几个人等在那里,但没有一个是王耀的同事,同事们大都住在离学校较近的社区。
通勤站点设在住户密集的区域,各单位的通勤车根据人员需要而决定停靠哪些站点,王耀所在的站点人算是少的,但每天也会有20多个人来等通勤。
寒风凛冽,站点又没有能避风的遮挡物,人们都缩着脖子搓手跺脚,时不时张望灰茫茫的远处。
很快,一辆通勤车进站了,正是王耀学校的。
车停稳后,车门自动打开,王耀踩着踏板上了车,一股汽油味扑面而来,暂时避开北风便感觉好受了不少,但这汽油味又令人不舒服,有时还会夹杂着呕吐物的味道,10个人里总有1个晕车的。
车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学校的教师和工作人员,虽然看着脸熟,但王耀叫不上来他们的名字。
王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所有的座椅都不怎么干净,脏是所有公共场所都难以避免的,每个人都习惯,习惯但依然嫌弃。
车子发动了,由于冰雪路面的缘故,车子行进速度很慢。
窗外的建筑向后方退去,转角处出现几个日本人,押着一名中国囚犯,不知又是犯了什么罪,对这种司空见惯的场面人们已经懒得去好奇了。
王耀收回视线,把右手上的无指手套摘掉,检查指关节上的冻疮,无指手套俗称“手闷子”
,是越冬的必备品,但是戴着它手会十分笨拙,而且也并不能完全防止冻疮产生。
王耀试着弯曲手指,立刻感觉到冻疮撕裂的疼痛,想到今天还要上8节课,他不禁开始发愁。
通勤车又停了两站,车里的人多起来,基本所有座位都坐满了。
学校的教师大都是中国人,也有几个教日语和日本礼仪的日本教师,他们和中国教师来往不多,也很少坐通勤上班。
一位和王耀熟识的数学教师坐到他旁边,此人非常健谈,一坐下就注意到王耀的手:“王老师,这冻疮怎么更严重了?”
“昨天去山里写生了,回来就变成这样。”
王耀下意识捂住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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