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资格问,因为他不信爱情。
陈景吐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乱。
良久,从安置房出来的陈景和叶青璇,安静的走在路上,就连周遭的声音,都有一些微不可闻起来。
叶青璇想了许久,若有所思的道:“陈景,你觉得所谓爱情,是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吗?”
陈景思索片刻,说道:“可惜李正东没回来,平不了,他们之间的爱是单方面的,不值得。”
叶青璇又问:“那爱情,便是愿得一人心,白不分离吗?”
陈景摇头:“不,分离了,她等了七十七年,只可惜没结果,从年少等到白头,那位不值得。”
“所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她的确不悔,只是有些遗憾吧!
遗憾再也没见那个叫李正东的负心汉,毕竟,直到昨天晚上回光返照拿起笔的她,也没说过恨李正东的话,她早就放下了,早在不想记录日期的民国三十四年,她就知道李正东战死沙场了……”
“那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或许吧,这句话有一些贴切,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完美,我个人所认为的,在刚刚这个故事里的爱情,是‘百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两句最符合,呵呵……”
“百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叶青璇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最后,
她点了点头。
这两句诗,的确更贴切一些。
叶青璇看着陈景,默默说道:“陈景,你……在难过吗?”
“……”
面对叶青璇的话,陈景只是抬起头眨了眨眼,随即说道:“秋天风大,沙子进眼睛了。”
这一辈子,他没服过谁,他一直认为所有女人都一个样,说白了就一句:去他妈的爱情。
但现在……陈景改观了。
他服雨曼,五体投地的那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可是,有句话叫生不如死,对雨曼而言,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雨曼爱了李正东七十七年,等了李正东七十七年,这么多年以来,雨曼何尝不是生不如死啊?
为爱而死的人,已经够伟大了。
那为爱等了七十七年的人呢?
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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