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不过这么一想,便直接把这事丢在脑后了。
“爷,今个儿格格那边来人说,这门房里头有人嘴上不把门。”
苏培盛给胤禛换上外衫,寻了个恰当的时候把今日心里揣着的不大不小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因着他的身份不把门,还是真不把门?”
胤禛扣上扣子随意说道。
苏培盛讪笑着说道,“这,两者都有。”
“把人换了吧。”
胤禛随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温先生这爱操心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改,连门房的事情都管上了。”
苏培盛正想着是不是爷对格格不满了,谁知这下一句却是,“不过管得对,管得好。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别禀报我了,让他一并处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从胤禛越发看重温凉后,他对温凉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以前还偶尔直呼他的名字,如今便是尊称先生了。
“是,爷。”
苏培盛低头,心里咋舌,这还不算大事,那可什么才算大事哟。
而胤禛早已看着手里的书页怔怔发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培盛也不敢打扰,把边上的灯烛挑明了些,安静地站立在边上守着。
明月皎皎,微星点点。
温凉躺下的时候,时辰正早,精神却有些许舒缓。
他与胤禛在想的,恰是同一件事,那便是白莲教的事情,虽这件事情略有欠缺,走失了数十人没抓回来,然确实是大功一件。
京城乃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情,又是被阿哥亲自捉回来的,康熙虽生气,却也自豪。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这从这段时间康熙口中频繁地提起胤禛的字数和贝勒府的赏赐中便可看得出来,前有西方农作物出现,后有逮捕白莲教之功,康熙的确是记住这个儿子了,就连宫中的德妃娘娘,这段时日也常常被康熙挂念,时而去坐坐。
事态按着温凉的想法而走,的确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但如果只有这点功绩,相较于他的目标而言,却仍是不够的。
太子的地位如今依旧巩固,便是旁的人再如何受宠,都越不过他去。
温凉要做的,便是让胤禛在废太子之后,顺理成章成为康熙心目中的人选。
心目中的人选这几个字虚无缥缈,谁也不能肯定人的想法到底如何。
为此,温凉只能做到最好。
今日胤祯与他搭话时,温凉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若是让胤祯思考也算是好事,若是不能,倒也罢了。
左右胤禛不会真的让自家兄弟死了,且成皇路上,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格格,格格——”
门外骤然响起动静,绿意急急地拍了拍屋门,声音尖锐,“朱宝出事了,他昏倒了,一直在流血!”
温凉本就只是阖目休息,一听这话顿时坐起身来,随手扯下挂在床头架子上的衣裳披上,“怎么回事?”
他打开了门,就见绿意眼眶通红,焦急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本想去小厨房把明天要用的食材先准备准备,岂料走到院子时便看到他仰面躺在地上,眼睛鼻子都在流血。”
绿意带着温凉急急走到庭院中,温凉一眼就看到朱宝的脸色,青紫青紫的模样不像是受伤了,反而像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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