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伸手打断绿意的话,“我知道。”
他知道。
……
康熙四十五年,正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好时节。
十里亭处,温凉望着送别的邬思道皱眉,“某以为邬先生不会做这些多礼的事情。”
这还是温凉说的轻巧的,别说是多礼,他深以为是无需做的事。
邬思道笑着摆手,“践行还是需要的,温兄便不要托词了。”
来送的人也只有邬思道一人,两人就着邬思道带来的小酒面对面相饮,而后温凉便打算离开了。
马蹄声渐近,朗朗笑声传来,“先生远行,这践行酒,合该喝上一杯才是。”
第六十五章
温凉并没有想过胤祯会来。
所有人都可能,这个一直对他咬牙切齿的十四阿哥定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个,除非……他垂眉,胤禛发现了那事。
温凉复又抬眸看着疾驰至身前的骏马,那猛然拉住的缰绳使得马匹不耐烦地踩了踩蹄子,胤祯握着缰绳,低头望着温凉,“是不是觉得我来很奇怪。”
胤祯笑得很是得意,把小盒子丢到温凉怀里,“你该带走的东西。”
受嘱托来这么一趟,他可受益匪浅。
至少四哥不会折腾他了。
温凉垂眸看着这莫名的玩意儿,“劳十四阿哥费心了。”
他语调微冷,显然并非这般认为。
胤祯听出了温凉话里的意思,“你不高兴,我心里才高兴了,真想知道四哥让我给你什么东西。”
他调转了方向。
“可别死在路上。”
胤祯就是连口不对心的祝福都说得那么难听。
骏马来得快去得也快,温凉看着手掌心的小盒子蹙眉,瞬息后恢复了常态。
马蹄声哒哒远去,胤祯不知道他交到温凉手上的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如那个远在内城的人想要的那般。
温凉打开盒子,一枚小小的印章放在木盒中。
在小半天前被他亲手送到外书房的东西。
胤禛需上早朝,温凉进入他的外书房从不需要禀告。
邬思道轻叹,“邬某倒是做了错事。”
若不是他在此处逗留,温凉早便离去了。
温凉抿唇道,“只是小事。”
他安静地和邬思道告别,登上马车,护送的车队摇摇晃晃,往远方离去。
邬思道目送着这列队伍从视野中渐渐消失,伸手揉了揉眉心,心理难得没什么底气。
他一摇一晃地朝着马车走去,希望这内中没有别个隐情,也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
康熙四十六年春,杭州。
江南在文人骚客的笔下如同一幅悠然展开的水墨画,朦胧雨景中撑着纸伞的秀丽姑娘漫步在石桥上看风景,桥洞下有船夫哼着水乡小调,使着小舟荡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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