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不语,他与胤禛都清楚,两人都不可能会有闲暇无事的时候,或许会有,但不是现在。
“万岁爷试图补偿某。”
温凉走到胤禛身边,站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看着盛放在腰间的花朵,“只是徒劳。”
这不是对康熙所说,而是对和顺所说。
“也是常事。”
胤禛淡声说道,康熙帝是怎样的人,底下的皇子阿哥们早就一点点琢磨出来,各有各的看法。
康熙不是个绝情的人,可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在皇位之下,他可以宠爱任何一个皇子,可皇位之上,在座的便只有一位皇帝。
“爷,您决定了吗?”
温凉冰凉地说道。
“别用敬称。”
胤禛侧头看他,“那是自然。”
“好事。”
温凉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微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出神。
数日后,温凉把烈酒给酿造出来了,按照温凉的感觉来算,对比后世的某些烈酒来说不逞多让,可是这样的度数对于医用酒精来说完全是不够格的。
不过这些烈酒被酿造出来后,胤禛竟是很喜欢,除了温凉所留下的两坛子酒外,剩下的全部都被胤禛带走了。
彼时温凉正回忆着提纯的问题,他毕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在不知道工业如何提纯的情况下,他只能慢慢尝试。
“先生,铜雀求见。”
绿意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她悄然地走到了温凉身侧,轻声地说道。
温凉的身份恢复后,他们的称呼也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变化。
温凉抬眸看着绿意,清透的眸子没半点波动,“让她进来吧。”
温凉站在书桌前记录着数据,而后把毛笔放下。
铜雀是抱着一包东西进来的,比起以前娇小的模样,如今的铜雀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走动的姿态蕴含着自信,站在温凉面前时,又带了点忐忑不安,她行礼,复又站起来,“…先生,奴婢有件事情需要跟您单独详谈。”
绿意皱眉,正想说话的时候,却见温凉平静地说道,“绿意,带人下去。”
绿意警告地看了眼铜雀,这才退下。
铜雀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然后把那包东西放在桌面上打开,里面是一件染血的单衣。
“先生,这件衣服是奴婢在院子附近发现的,虽然被直接绞碎了,可是这材质与绣工,都是我们府内的人。”
温凉看着那包袱里面将近破碎的碎片,“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这样的衣服不该直接被藏起来,也该直接丢弃,怎么可能会被铜雀发现?铜雀慢慢地说道,“奴婢当初,从院子里离开后,便成为了茶房的丫鬟,一直在前院做事。”
只是下意识远离了温凉这个院子罢了,想必……温凉也不愿意再看到她。
“半个多月前,奴婢原本是想着趁着夜色把明日该做的事情先准备好,便一直留到最后才走。
然后经过花园里时,听到了东西落水的声音。”
那扑通的一声异常明显,铜雀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落水,后来过去一看,水面虽然有波澜,可湖面边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铜雀压着嗓子说道,“那天夜里刚好下雨,如果真的有人打算跳水自杀,自然不可能存着心思要遮掩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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