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里,温惜寒一直以为阮炘荑和她一样,喜欢吃甜的,毕竟那小鬼每次和她在一起总能从衣服小包里摸出几块糖来,各种味道的,就跟变戏法一样。
特别是那次,因为吃太多糖,软软得了蛀牙,阮苏就开始严格限制她的摄糖量。
怕软软馋,温惜寒都是背着她吃的。
但在蛀牙没那么疼之后,软软就又像之前一样在包里藏糖,变戏法地递给她。
温惜寒怕她牙又疼,自然是不准她吃的,全给没收了。
直到现在,温惜寒都清楚的记得,在她把糖没收后,软软奶声奶气地说:“姨姨,我没有吃,这些都是给姨姨的~”
“姨姨不要和妈妈说好不好,不然她又要说我了~”
“呵~”
温惜寒重新将酒添上,回味着晕在唇齿间的苦涩,抿了一大口。
现在小鬼长大了,心眼还是那么多。
翌日,阮炘荑起了个大早。
在厨房超常发挥弄好两份精致的早餐,她将其中一份打包装好,对着玄关处反光的玻璃整理了下仪容,然后故作平常地走到对面,曲起食指,敲了敲门。
“有事吗?”
温惜寒带着戒备,只将门翕了一条小缝。
阮炘荑一只手背在身后,浅笑吟吟地开口:“姐姐,我是来拿保温桶的。”
闻言,门缝稍微翕大了一点。
温惜寒狐疑地打量着阮炘荑,丢下去“等一下”
就把门给轻轻掩上了。
“嗯,你的保温桶。”
重新打开门,温惜寒面无表情地将已经洗净的保温桶递了过去。
等阮炘荑接过,她低声说:“昨晚,谢谢。”
“嗯?”
阮炘荑顺势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把早餐很轻柔地塞进温惜寒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率先堵话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做太多吃不完,就只好麻烦姐姐了。”
纤眉微蹙,温惜寒想把早餐还回去。
阮炘荑手腕一转灵巧躲过,“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的胃口,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阮炘荑。”
温惜寒语气无奈。
阮炘荑回以一笑,半斤拨八两道:“这也算是作为邻居间的友好往来?”
“……”
温惜寒退步道,“保鲜盒洗净后还你。”
眸中笑意渐深,阮炘荑压着唇角说:“好的姐姐,我不急。”
确实是不急,有来才有往,阮炘荑甚至计划着下班后去超市多买几套保鲜盒。
阮炘荑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毕竟在外做兼职的时候,她就跟主厨偷学了不少,再有在闲暇时报的各种烘焙兴趣班,可能连阮苏都不知道阮炘荑还会做饭。
但有句话说得没错,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特别是那个人不会做饭,口味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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