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乐弘喘了两口气,眼睛一斜,正好到了从屋内摇摇摆摆走出来的小红鸟,他哼了一声,“得了吧,你的臭小鸡已经醒过来了,得理不饶人的明明是你”
听他这话,男人也转头了过来,他暂时松开了乐弘的脑袋,朝着祁砚走来。
“祁砚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祁砚只记得自己被那个假笑人偶一样的少年拎起来塞进嘴里之后便失去了知觉,他不很明白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要问问,突然只听“哇呼”
一声,被司冬墨放开的乐弘趁机逃了出去,一路狂奔着跑出了小院。
“弘儿,弘儿,你要去哪儿呀”
他的母亲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追了几步,但少年头也不回,很快便跑远了,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定是出门寻那个男孩了。”
司冬墨将小鸟从地上捉起来,脸色阴沉地盯着乐弘离去的背影,“我他是中了邪了,也不知脑子里再想些什么,竟把那种危险的陌生人带到家里来先前幸亏我摘菜的时候往这边了一眼,不然就连小灵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见小鸟迷惑地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陌生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菜圃里去,把你抓住之后就往嘴里塞,差点就直接生吞吃掉。
唉,那孩子也太反常了,一句话也不会说,还从鸡圈里偷了两个鸡蛋,连壳都不敲就整个生吃了下去,也不知是怎么长大的。”
生吃小鸟和鸡蛋这的确不是普通人类能干出的事儿。
祁砚忽然联想到了此前过的关于“狼孩”
的新闻,那在狼群中长大的野孩子就是这样,不会说话,而且喜欢吃生肉。
不过这个少年穿着打扮倒是规规矩矩、不像“野人”
,自进屋以来都老老实实地跟在乐弘后面,没有在一开始便表露出放纵的野性。
只有在一人独处的时候才偷偷地搞破坏,还差点吃掉了小鸟,自己醒来时身上留着的怪异黏液可能就是他的口水。
更加诡异的是那一脸僵硬的假笑,得鸟大白天也汗毛倒竖,不知是何情况。
乐夫人一边收拾着他们打架时撞落了满地的东西,一边对司冬墨说道“对了,弘儿昨天是从老康那里打猎回来的,老康说不准知道这男孩的事儿。
冬墨,不如你等会去老康家里,听听他怎么说。”
“哎,知道了。”
司冬墨匆匆出门,临走时嘱咐母亲照好祁砚“小鸟刚才差点被那个少年吃掉了,麻烦您帮我着它。”
乐夫人在院子里收拾完毕之后,进屋盛了一小碗米酒,又拿了一个馒头放在小鸟面前。
着鸟儿蹲在馒头前,小嘴在白花花的面皮上一口一口地乖乖啄着,乐夫人悠悠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弘儿那个孩子唉,现在可如何是好”
一个多钟头之后,司冬墨回到屋里来,面色阴沉。
“怎么,弘儿呢”
“他一早跑到老康家里躲着了,一个劲儿地跟我闹,就是不肯回家。
我怕闹大了让老康他们也难堪,便也不强求他回来,任他跟着老康进山里去了。”
司冬墨安慰母亲道,“放心,这回他们一起去的人很多,老康答应了会好好管着他的。
跟他们一大帮老爷们在一起,弘儿的性命会更安全。”
乐夫人听罢,疑惑道“冬墨,你说的更安全是什么意思呀”
司冬墨并未立刻答话,他领着母亲走进屋里,把门关上,然后才低低地说道“昨晚乐弘领回来的那个男孩,恐怕不是人。”
“不是人”
乐夫人神色迷茫,在一边旁听的祁砚也有些惊呆。
他确认司冬墨这句话不是在骂人,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司冬墨道“老康告诉我,昨天他们进山里打猎的时候,乐弘眼睛尖,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像是个人参娃娃。
他寻宝心切,一时冲动就跟着追了过去,没想到那跑过去的不是一只山参精,而是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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