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九郎帮着南枝藏人,却并没多问,只嘻嘻又从身上扯下来一撮老鼠毛:
“俺们鼠类遍布天下,虽说身量小,可小也有小的本事。
俺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可打探消息,寻人寻物这样的本领,若是俺们老鼠认作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
枝娘子,你把俺这撮毛带着,行到一处,便去找一颗最大的槐树。
只消把这毛放在树底下,便有鼠族知晓,你是俺的朋友,自会前来相助哩!”
“多谢。”
南枝拱了拱手:“其他话不便多说,等我自外头回来,一定请你喝酒。”
鼠九郎一双眼睛笑成两道缝,很有些奸诈意味:
“嘿嘿!
那俺便就等着喝枝娘子的好酒了!”
……
……
南枝赶着马车匆匆出了城,一路疾驰,等彻底瞧不见定远县城门,她才喝住马匹。
“砰!”
“噗通——”
马车里传出一阵响动,似乎是什么人倒在了车厢里。
“这是哪儿?外头赶车的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少爷,少爷,你伤着没有?啊?”
南枝掀开车帘,瞧见的便是两张如出一辙的惊恐面容。
王郎君此时狼狈不堪,衣衫凌乱,两条膀子被反绑在身后,自诩读书人的风骨,此时是半点也无。
王管事跌在车厢里,看样子是想帮着王郎君解开绳索。
可奈何他年老体衰,挣扎许久,也不见绳索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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