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深扶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请问,我碰你一下你都要发抖,怎么去见人啊?”
“我没有发抖……”
桑雀能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已经是极限了,其它部位完全不敢相触,只能死死地抓着围裙,想要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是他分明就在发抖,越着急抖得越厉害,最后声音都有些崩溃:“我心里不想抖的,是身体自己不听话。”
他眼睑又泛红了,眼神却透着可怜的急切,好像真的不想被质疑。
陈聿深含义不明地勾起嘴角:“那你可要多加练习。”
练习什么啊,这怎么练?桑雀思考能力不足,慢慢感觉到老板并没生气,才开始极艰难地调整呼吸。
不合时宜的手机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桑雀想趁势逃跑,却被陈聿深一把卡住脖子,虽没用力,但显然是不准他离开的意思。
桑雀只能尴尬地继续坐在他怀里。
不争气的脸早就红透了,连带着耳朵和脖颈都泛出可爱的粉色。
“喂?”
陈聿深迟迟地接通何非电话,语速和声音都很自如,“影视互动游戏主要看题材是不是够蓝海,成本要严控,你先和Dena打个招呼,周一让她来找我。”
可能是听见工作的原因,桑雀走了神,反而忽略了紧绷的心态。
他双眼浮出恳求之色,慢慢把陈聿深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示意自己真不会逃开,才成功地找回了呼吸。
谁知陈聿深下一秒就用力搂住了他的腰,原本岌岌可危的距离彻底没了,桑雀被迫贴上胸肌的瞬间便感觉灵魂出窍而逃。
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心跳大到自己都能听见,也不晓得陈聿深听不听得见。
有点不知所措地度日如年,偏偏电话还讲了很久。
最后何非终于把事情全都请示完毕,瞎打听道:“你干吗呢?”
陈聿深随口回答:“逗鸟。”
这话让桑雀立即张圆了眼睛,郁闷到几度欲言又止。
“嗷嗷嗷,哦哦。”
何非笑个不停,“那我不打扰了。”
眼见电话结束,自觉已经开始发烧的桑雀重新陷入紧张,可陈聿深偏不打算放过他似的:“总得给我个时间吧,你练习多久能适应?”
这种问题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桑雀呆过片刻,含含糊糊:“我会尽力的。”
陈聿深低头看向他,帅脸越凑越近。
可怜的桑雀又不是块木头,他简直要死了。
万万没想到,就在嘴唇快要碰到的刹那,陈聿深忽然松开了手。
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桑雀一下子就摔到了地毯上,而后揪着围裙跪坐起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陈聿深失笑,伸手捏了下他发烫许久的面颊:“我走了,明天见。”
起身,穿衣,开门,关门。
桑雀全程都在魂不守舍,直至确认屋内彻底安静,才没出息地缓缓倒在地毯边,把脸附在个毛绒狗狗上深埋下了下去,只露着粉到离奇的耳朵,许久未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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