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芳心里泛起一阵绞痛,再醒来时,满面是泪。
曾经的秦问舟,是她够不着的存在。
现如今呢?
她是否有资格靠近他?
同样在乡野长大,没有家世,没有才能,样貌也很一般的温时宁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念头生出来时,卫芳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舟车劳顿,第二日秦问舟一直在昏睡中。
醒着的时候,精神看着也很是萎靡不振。
温时宁不会诊脉,很是担心。
还好芜县也有商字号医馆,当日晋安就去请了大夫来。
那老大夫诊脉后,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最后只留下学徒宋哲守在庄子上,说若有紧急情况再去找他。
但其实大家都清楚,若真有情况,老大夫也解决不了。
等老大夫走后,宋哲便满眼热泪地跪在了秦问舟床边。
“几年不见,将军……将军怎会成这般模样?”
虽然在消息传递时,早已得知他受伤。
可亲眼所见,那种震撼是直击心灵的。
况且宋哲年纪还小,不到十三,还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顿时哭的泣不成声。
秦问舟强撑起些精神来,“莫要哭了……你站起来我看看长高了多少?”
宋哲便听话地站起来。
许是幼时身体亏损了的原因,十三岁的少年,个头还没温时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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