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见红啊。”
丁凯复却十分淡定,喉结在刀尖上来回滚着:“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远洲的事。
你要不配合就算了。”
“洲儿怎么了?!”
“他不理我。”
“你他妈该。”
“他还有点不对劲。
你当初···是怎么逗他开心的?”
“你滚远点,他就能开心。”
丁凯复沉吟片刻,道:“你告诉我,我就放人。”
段立轩狐疑地打量丁凯复。
脸色发白,眼底发黑。
就跟在矿井地下困三天刚被捞出来似的。
“真的。”
丁凯复长长地叹了口气,“来谈谈吧。”
段立轩收起刀,对段立宏使眼色:“别在这搅和,该干啥干啥去。”
“不准肇事。
这是市医院。”
段立轩晃着刀撵人:“啰啰啰的烦不烦,呿!”
段立宏领着几个光头出了病房,趴门板上听声儿。
丁凯复从桌面抽了两张纸,擦掉脖子上的血珠。
重重坐到床边的圈椅里,从兜里摸出烟点了火。
刚吸一口,就剧烈地咳起来。
段立轩背靠窗台看他,冷笑一声:“你他妈得痨病了?”
丁凯复从床头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吨了两口。
喝完抹了把嘴,这才开口问:“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多吗?”
“不多。”
段立轩看着阳光里的浮灰,“哭的时候多。”
丁凯复问:“为什么哭?”
“我说疯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
丁凯复又抽了口烟:“他爸的事,我有错,也会尽可能地弥补。
你···是因为这个开始的?”
段立轩不得要领:“开始什么?”
丁凯复呼出一大口烟,强行压着心脏上的疼痛:“开始···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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