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仁瞪大眼,吵嚷道:“停下快停下,就咱们这个院子上空有异动,简直就把这个院子有术士拍到人家脸上。”
乌云转瞬间向周围蔓延,不一会儿整条莲花巷上都是黑压压的云层。
庄仁无语:“有本事让整个岁安城炸一声雷。”
轰隆——
一声巨响炸在方圆百里人的耳朵里。
庄仁:……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挥之不去的暴戾发泄之后,宁岳身子一软,异能耗尽晕了过去。
庄仁看着抱起宁岳的步英,说:“他这是走火入魔?”
步英睨他一眼:“术法上没有这种说法。”
庄仁刚要回嘴,我怎么知道你们术士的事。
但看着晕过去的宁岳,还是问:“他有没有事?”
步英:“没事,力竭而已,睡一觉就行。”
这一睡就是三天,醒来的宁岳一下子沉静下来,原先清冷散漫的气性变的冰冷沉郁。
庄仁摇着扇子从外面回来,步英一身黑衣冷眼看着打扮如花孔雀人。
“一个铁匠学文人执扇,倒也真敢。”
庄仁挑眉:“反正比你敢,我当年可也是秀才。”
宁岳眼里闪过诧异,随后阴郁起来。
“大白菜秀才。”
庄仁扇子一收:“什么意思?”
“不值钱。”
庄仁撸起袖子,开始讲道理:“你知不知道一个镇才有多少秀才?一个县又有多少秀才?有些偏僻的地方整个县都没有秀才。
有人从十几岁考到几十岁都没考中秀才,怎么就不值钱了?”
宁岳心中暴戾,周身噼里啪啦响着闪电。
庄仁急忙拉着步英后退:“说话就说话,说不过也别乱放术法,术士就可以不讲道理?”
步英撇了他一眼,说:“你别刺激他。”
这三天够他们弄明白宁岳这小子为何心性大变,竹马要订亲了,订亲的对像却不是自己。
哦,不对。
现在那个竹马小哥儿已经订亲两天了,婚期就在半年后。
哎呀,真没想到,天枢里人人惧怕的少年副指挥被抛弃了。
这这这……
真是好大的笑话。
公主知道后,当即笑的直不起腰,万万没想到啊。
冲动起来半夜策马跑到叶家村,就为给小哥儿送点心。
烈日当头,骑马送冰沙,寒冬腊月,送补品。
原以为都是年少情谊,结果确实是年少情谊,兄弟情谊。
双方父母也是,硬是没看出来不寻常,怎么能不笑,哈哈大笑啊。
庄仁眼睛一转,揽过宁岳肩膀,说:“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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