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立即自悔失言,板着脸望着阮清瑶:“姐,这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在背后说人的闲话。
能不能请你就当这事儿你压根儿没听过?”
上官文栋和容玥两人,分别都是来帮她们的烧尾宴壮声势的,阿俏可不愿这反倒成了他们被说闲话的缘由。
阮清瑶“嗤”
的一声笑了,补充一句:“阿俏,你还真是个老实人,你知道那‘花想容’是什么人?她是银行业寇老板捧着的人,听说身后还站着些个前朝的遗老遗少、八旗贝勒什么的,花想容的身家,一点儿都不比整个上官家的少。”
“所以我才说,这会是一桩风流笑话,花想容那样的人,能看上上官文栋那样的小年轻,那就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而上官那样的人家,若能接纳花想容,那更是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你懂了么?”
转眼就到了醉仙居摆“烧尾宴”
的正日子。
宴席设在晚间,寇珍与阿俏则一早上就赶到醉仙居开始准备。
上午十点钟左右,“知古斋”
将二十只尺寸合乎要求的方形白瓷瓷盘送到醉仙居来。
阿俏昨儿就接到了消息,所以今天特地带了现洋,要将瓷盘的费用付给知古斋的伙计。
那名伙计却为难地说:“我们老板说了,二十只这样齐整的方形瓷盘,世上仅有一套,店里恐怕还得留着,但念着阮姑娘有急用,所以先借姑娘使一回。
姑娘用完了,不妨就将这一批瓷盘留在醉仙居,明天我们会派人来收的。
这费用什么的,真谈不上,姑娘不怪我们才好。”
阿俏伸手轻抚那套瓷盘上古朴而厚重的釉面,不由生出几分知己之叹。
他……总是明白她、为她考虑的。
“那……谢谢你们老板了!”
阿俏只能向伙计道谢,却不知该如何托人转达她心里的谢意。
“我们老板说了,今晚的‘烧尾宴’他也在席,盼那时能见到阮姑娘的绝艺。
姑娘若是想谢我们老板,不妨面谢。”
伙计转告一声,随即告辞去了。
阿俏则心潮起伏,直到转回厨房去准备的时候,她兀自有些怔怔的:那人将她每一点心思都猜得分毫不差,这真是叫人有些着恼,偏又……恼不起来。
寇珍过来,伸手在阿俏背后一拍,疑惑地说:“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阿俏笑了一声,随即低头,抿着嘴,无论寇珍怎样逼问,她都死活不肯说遇上了什么事儿。
不过阿俏倒是收摄心神,她与寇珍两个,决心要在今晚大展奇才,震动世人。
这准备的工作,绝不能含糊了去。
转眼夕阳落山,整座醉仙居渐渐被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
不知是谁“啪”
地点亮了三楼大厅的那一挂水晶吊灯,寇珍与阿俏同时发话:“等一等!”
“请先将灯关一关吧!”
寇珍礼貌地又重复了一遍,“先将这二十个主位后面通道上的灯烛点起来就好。”
醉仙居的伙计虽然不知何意,可还是照做了。
七点整,众宾陆陆续续到齐。
醉仙楼自有引座的伙计将他们迎至三楼畅阔的大厅跟前。
沈谦自然在其列,见到阿俏与寇珍两人,分别列在入口处左右两边,各自向来宾颔首致意。
沈谦自然走到阿俏身边去,只听阿俏轻轻地朝那位引座的伙计说了一声:“云水流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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