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茬,林可欣想起桩事。
“正好那边,是不是该封点钱他帮咱们着铺子也挺不容易,大冷天,天不亮就要往这边来。”
当时说的时候,是想给五百文钱一个月,搁镇里来说,三百文是雇不到人的,划拉下来才十文钱一天,从早到晚,想想也挺亏心。
只不过,姜正好夫妻俩坚持只要三百文钱一个月。
这就没办法了。
“我试着封一个。”
岩哥儿想了想。
“估计二姐夫不会收。”
“他收不收是他的事,咱们封不封是咱们的事,不能他说不要,咱们就当了真,这里头啊,弯道儿深着呢。”
林可欣趁着机会对儿子细细地掰扯了些人情来往,说完,她还感慨了句。
“你舅娘在这方面我觉得,她做得不太妥当。
不过,这跟咱们关系不大,别把手伸太长,情分再好,分寸也得注意。”
说起扬家,岩哥儿开口道。
“我表姐夫和顺哥儿安哥儿关系好了很多,可能是最近经常一起过来镇里干活的原因,偶尔听他们说话,瞅着舅娘对表姐夫似乎也上心了点。”
“大嫂能把我劝的话听进心里去就再好不过了。”
林可欣有点开心。
“就是大月,怎么说都说不听,随着她去吧,时间久了,总会醒过神来。”
明儿过小年,一大家子吃团圆饭,铺子暂且关门一天。
只需要卤一点明儿吃的卤味,林可欣觉得轻松极了,很快拾掇妥当,坐在火塘旁暖和暖和身体,待浑身热乎乎的,便麻利儿的爬上了温暖舒软的被窝里。
冬天里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能个温暖舒适的被窝,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就算天亮得迟,岩哥儿依旧起得早,他都成习惯了,先昨儿火塘留的余火,见谷壳烧得差不多,又往屋后舀了半畚箕倒进火塘里,底下的火星子不足以彻底燃烧稻谷壳,只会冒出一阵一阵的烟,所谓腊肉便是由这些烟一点点慢慢熏出来的,腊肉熏好,味儿足,有种很特殊的香,光闻着就口水泛滥。
说是冬日清闲,也就是田间地头没什么农活,屋里屋外还是有不少琐碎事。
岩哥儿悠悠然的忙活着,才将将忙个差不多,见娘还没起床,准备撸了袖子再劈些柴木,家里开了个铺子后,特别的费柴木,他有空就去山里捡,一般很少主动砍树,周边全是山,多转转总能找着不少枯枝死木。
姜正好夫妻俩说会早早过来,还真是大清早就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岩哥儿。”
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认真劈柴的岩哥儿真被吓了跳,来得也太早了点吧,娘都没起床。
“家里的事忙活妥当了”
“能有什么事。”
姜正好摆摆手。
“我最近习惯了早起,听着鸡打鸣我就醒了。”
春花很嫌弃的说话。
“我本来还在睡,被他给吵醒了,说把家里拾掇拾掇,早些过来搭把手的。”
“姐你要睡,回屋里再睡会,还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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