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请,等他兴高采烈赶到校园偏僻角落才现,等待自己的只有无尽嘲笑。
火柴盒并没有什么错,它只是个拙劣的借口,被孩子们用来泄积蓄已久的无端恶意。
大人常把“小孩子懂什么”
“小孩哪有坏心思”
这类话挂在嘴边。
实际上,小孩有时候不光很懂人情世故,他们真坏起来也能令成年人心惊。
天真的残忍是最致命的恶毒,有时候需要受害者用一生去治愈。
来自乡下的韩琵,黑黑胖胖、土里土气、笨嘴拙舌,穿不出得体的衣裳,拿不出像样的玩具,甚至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也因此在街上的孩子面前抬不起头。
他下意识的自卑被某些顽劣之徒嗅到,大家像闻着腥味的鲨鱼一样集结,联合将这个“外来的”
送入了地狱。
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足挂齿的捉弄。
男孩们制造谣言,大放厥词;女孩们传播谣言,煞有其事。
他们把韩琵从头奚落到脚,故意一遍又一遍问他身上各种淤青的来历,盖章定论他是个妈不要、爹不疼的野种。
明明在花一样美好的年纪,脸庞一个个也稚嫩,嘴里却能老练地吐出无数本不该在那个年龄出现的刻薄话。
最后,不知谁带头起哄,一帮人拍着手叫着好,将他的书包和其他东西一股脑倒进了厕所。
沾满秽物的物品,自然是不能再用。
班主任进教室,见小韩琵又一次桌面空荡荡地呆坐在那,心知肚明的同时也习以为常,她自顾自上课,只是在结束临走前交代班里说,明天要收学杂费,o元。
向后桌借了铅笔,泪眼朦胧中,小韩琵的笔迹格外狰狞。
看到对方不情不愿的表情,小韩琵当时暗自誓,谁真心愿意和他做朋友,他一定这辈子都对人家好……
后续无须多说,只是他清楚记得,向来节衣缩食的自己,隔天早上奢侈地把这个火柴盒连同里面的三根火柴全丢进了火里,烧个一干二净。
似乎这样做,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耻辱就会一同随烟而散了。
尽管青年一言不,其过久的沉默表现还是让褚知白明白了。
火柴盒大抵和相片一样,是“不应”
出现的东西,也许其代表的回忆也不甚美好。
她将相片小心放入风衣内兜,想了想,还是劝韩琵道:“我单方面希望你能先留着它,或许后面会有用。”
韩琵用力抹了把脸,瓮声瓮气地应了句好,将东西塞进口袋。
众人在恐惧中煎熬许久,饥肠辘辘又身心俱疲,最终被载到湖边。
甫一停下,他们便接二连三地被揪出笼子。
绑匪拆下车板,将同笼的人一道绑在上面,然后推至岸边。
大家都饿得没什么力气,所以这期间没闹出激烈的挣扎。
等到头朝外躺到岸边了,即便是最迟钝的人,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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