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衹双手垂着,消瘦的身躯一时显得更加瘦长了一般。
深吸了口气,萧衹说,“最好不要留疤,一个女孩子,留了疤痕不好。”
出去了,萧潜坐在外面,看见萧衹出来,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萧衹却已经暴躁的走了过去,一脚,便将萧潜踹到了一边去。
“你……你这个混账,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要不你就给我滚出萧家,要么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你回来干嘛来,你回来就惹事,回来就没好事,你爸怎么生出你这么个……”
萧衹的力气毕竟不大,但是萧潜却仍旧老实的坐在地上。
萧衹深吸了口气,看着萧潜,“她也是人家的孩子,是人家辛苦生下来,养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宝贝,她离开家,嫁给你,她好好的大姑娘,把什么都给了你,跟你过了六年,六年啊,萧潜,她嫁给你的时候,才22岁,你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能让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被折磨成了这样!”
萧潜心底仿佛压了什么似的,越来越沉,没有边界,没有终点,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阿潜,自小爷爷都宠着你,偏着你,你小时候怎么惹事,我都替你兜着,但是这一次,我不站在你这边,没错,顾苡她或许有错,她不够格做你的妻子,她让你不顺心,让你看不顺眼,你们一直过的不顺,我知道,因为当初是我逼着你们结婚,所以,这么多年,你们有违家规,有违常伦,不顾我的面子,在家里吵架,让人连我一起笑话,我都不管你,但是,她毕竟也是个人,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是个男人,也该有保护女人的心,让跟了自己六年的妻子受伤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萧潜无声的站在那里,看着萧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那么一推,会让顾苡撞到了书架,纵然这么多年,他看顾苡百般不顺眼,但是,却从没有跟她动过手,这一次,不是他有意的。
可是,这话他没有对萧衹说,他知道,他没有说的立场。
不管是不是故意,顾苡,是因为他受伤,他退却不了责任。
萧衹见萧潜站在这里一直不说话,哼了声,看了看外面道,“我知道最近外面有一些传言,阿潜,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需要我事事都帮你周全了,你在外面怎样,我不管,但是,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带到家里来。”
乌七八糟……
萧潜看着萧衹,“爷爷,清欢并不是什么乌七八糟,好像爷爷说的,顾苡有爸爸有妈妈,她也是她父母那里的掌上明珠一样,清欢也是有父母的人,你这样说她,让人听了作何感想?”
“你……那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敢用她来跟我顶嘴?”
萧衹被气的,原本苍白中带着点老人斑的脸颊上,更显出了几分的幽暗。
萧潜说,“我跟清欢清清白白,她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子,顾苡,我会照顾,但是,也请您对清欢尊重一些,不管她怎样,不对的先是您的孙子,是我没办法爱上您喜欢的顾苡,是我没办法适应跟顾苡的生活,不管是过了六年,十年,二十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捆绑在一起也没用,这跟清欢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爷爷,希望你不要再埋怨清欢,要怪就怪我,当年跟清欢恋爱,却没能守住她,让她离开,才会有了今天这样的悲剧。”
“你……”
萧潜垂了手,往里面走去。
萧衹双手垂在那里,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萧潜说的又没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着,该做的都做了,他还是瞧着顾苡不顺眼,谁还能把萧潜的心给挖出来,硬是将顾苡的名字刻上去不成?
萧潜这时才进了病房里,看着了病床上的顾苡。
他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听着病房里,各种机器响动着,瘦弱的女人躺在白白的厚实被子下,显得布娃娃一样的小,蓦的,心里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是啊,爷爷那句话说的没错,他再不喜欢她,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她是顾家的千金,是顾家的掌上明珠。
他闭了闭眼睛,心口一口郁气,压不下去,吐不出来,直到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了手机来,才松了口气一般,去处理起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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