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光喉结滚动,烦躁地握紧筷子,斟酌许久,才尽量客观地说道:“如果你前男友是真得了艾滋,我不建议你继续求复合,因为这个病在目前是治不好的,往后也不能给你正常的,应有的夫妻生活,不能跟你孕育孩子,更不能陪你到老,因为艾滋病人的精子会携带病毒,即使做试管,也有很大风险,带套也不能在长年累月的性生活中做到百分百地避免意外,寿命也只剩短短几年,你还年轻。”
艾滋病潜伏期为2到12年,故等她前男友病发去世,她最多三十多岁,最少还不足三十。
至于那极其少数的20年尚未发病,或是终身没病发的携带者,则因各地区,各个人种群体和各个个体不同等等,其它因素,不放在正常考虑范围内。
“我知道,这些我都查过,还是决定要跟他在一起,陪伴他到底。”
他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那这辈子不管是活二十几年,三十几年,还是六十七年,八九十岁,都不能食言,抛下对方。
秦欢说:“我不是冲动,我很清醒。”
很清醒的知道,只要顾宁不是因为真不爱她才选择分手,她就永远都不会放下他。
郁含光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凉透,不知该如何言语?
还是秦欢惦记自己此次应约的另一个目的,再次追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如果是你,对方要怎么做才愿意复合吗?”
完了怕他误会,或不高兴自己拿他做假设,又紧接着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是男的,应该会比我更了解他的想法,才这样问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拿他做假设他不介意,他介意的是,看上的女人有了爱得死心塌地的对象。
“我想,我如果很爱对方,应该是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不会复合。”
郁含光满心苦涩寒凉,还要客观回话,也是心塞至极。
终忍不住问出:“能告诉我,你前男朋友是怎么染病的吗?”
如果是跟别人乱搞染病,他真是会有一万个不甘心,哪怕做小人,也要灭了她的念头,把她据为己有,觉得知道前任得了绝症,且还会传染,也还是要不离不弃的她,比之前更加迷人。
也很想拥有这样一份矢志不渝的浓烈爱恋。
“救人的时候染上的,血液传播。”
丝毫不止眼前男人有对自己动心的秦欢,再次用实话,泼了对方一盆冰块,砸得人又冷又痛。
郁含光简直要坐不下去。
又忍不住不甘与好奇,自虐似地继续了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真正确定关系后在一起是7年,实际在一起是25年半,我出生第一天就认识他,从小就励志要做他新娘,他也从小就特别宠我,护我。”
提起这点,秦欢很是自豪,脸上也有了点由衷的笑。
尽管出生第一天就认识他是长辈说的,自己永不会有印象,幼时说要做他新娘,也多是童言无忌,丝毫不知情为何物,也还是觉得很甜,很幸福。
尤其是他把幼时的承诺当了真,自己也当了真,并如愿等他跟自己告白时。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日的秋风,艳阳,及他长大后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拥抱,第一句喜欢,第一个额头吻……
心动比在那之前的每次从自行车后座上抱他,都来得强烈。
她陷入回忆时,毫不掩饰的爱意,幸福,被郁含光看在眼里,让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没了希望。
那些没来得及对她说出口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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