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贝也高得刺耳,是真被气得不轻。
刚得知自己被染艾滋时,陆以泽崩溃、痛苦、悔恨,连第一次听到医生说要叫妻儿也去医院做检查时,最先想到的都是不敢,怕结果残忍,也怕被老婆知道,直到医生第二次提醒,知道孩子或许还有得救,才反应过来,速赶回家。
脑子想的只有救儿子,没有其它。
这会孩子被月嫂抱下楼,暂解了他紧绷的神经,先前担心的问题,又在妻子气急败坏地质问下,浮上心头。
“我……”
他难以启齿,又被痛苦悔恨与惧意包围。
“我我我,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李雨霏见他,支支吾吾半响,也放不出句话,更气得心肝疼。
陆以泽满脸痛苦,仍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内容。
李雨霏再气,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事态严重。
当即深呼吸,重调整语气分贝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被厉声质问,逼迫,会痛苦难受,被轻声询问,则悲痛加剧。
实在无法承受的陆以泽,忽然就崩溃地抱住李雨霏,哭出,“对不起老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李雨霏被他突然而来的哭着道歉吓一大跳,亦不懂,他的对不起是为哪般?
只得追问:“你对不起我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语气声音都带着慌张。
“我去了医院……”
陆以泽半天蹦出句话,又哭着停顿下来。
“然后呢?”
李雨霏心急如焚。
追问完,又等好一会,才听到要点,“医生说我……得了艾滋。”
坦白完的陆以泽,不敢看她反应。
李雨霏脸色刷白,不敢置信,浑身僵直,过许久,才慢慢推开他问,“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你得了什么?”
她不愿相信,情愿是自己前面听错了。
陆以泽见此,心痛的痉挛。
“老婆,你……”
他伸手又想抱住李雨霏,却是手还没碰到,话也没说完,就被李雨霏激动推开,“我让你说正事,不要碰我。”
这一嗓子,似用了全身力气,震耳欲聋。
瞒无可瞒,也不能隐瞒的陆以泽,只得再度应道:“医生说我得了艾滋病,让我带你跟宝宝去医院做个检查,确定看你们有没有被我传染。”
空气静如死寂,李雨霏备受打击地踉跄后退,直至跌倒。
陆以泽冲上去拉她,“老婆你别这样,我们先去检查好不好,说不定你跟宝宝都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
她出月子后,跟他行过很多次房的。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啊……”
李雨霏痛哭尖叫,不管自己跟孩子,有没有被传染,都恨极了他,气极了他。
楼下,时刻留意两人的佣人们,被吴雨霏那声凄厉哭叫吓得瑟瑟发抖,以为是出了危险事故地,除哄孩子的月嫂外,都一个个地往婴儿房跑。
跑到门口看到的情形,不是女主人出了危险事故,而是歇斯底里地痛哭着对男主人打骂,质问,而男主人则痛苦悔恨地抱着异常激动的女主人,道歉,认错,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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