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洗澡,就直接把她安置在主卧,一是她已睡着,二是如今关系已不能再做帮她洗澡之事,三则她先前在客房铺的床已被撤掉。
当然,顾宁也没跟她一起睡,而是把她安置好,就开始洗澡,收拾行李。
收完,坐到床边,以手轻摸她脸,细致温柔地描绘她的五官,牢牢记进心里,方倾身在她唇上额上一吻后起身,离开卧室。
头也不回。
————
秦欢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头痛脑胀。
迷茫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环境,想起没有彻底断片的昨夜总总下床,边出卧室边喊:“阿宁?”
没有阿宁,有的只是坐在客厅的秦父秦母。
有那么瞬间,秦欢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产生了幻觉,顿步,转动眼眸看了室内环境数眼,确定没错,才试探出声:“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阿宁呢?”
他昨晚没送她回家,醒来又不见他人,只有自家父母在等的现状,让秦欢心头很慌。
“醒了就去洗漱,跟我们回家吧。”
秦俊昌站起身看她,神色不佳,却又不是愤怒。
秦欢心中不安加大,忙跑过去,“阿宁呢?他去哪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其中杜长英还躲闪着不敢看她。
“妈……”
秦欢扑到她面前蹲下,望着她红肿未消的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阿宁出什么事了?”
母亲明显哭过,如果只是为她不听话地继续跟顾宁纠缠,住到他家,应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居多,而以顾宁的为人处事,他若什么事没有,也不会把她留宿在这的事告诉长辈。
所以,秦欢肯定,眼前的不正常状况,是有事发生过。
只是她刚醒来,不清楚,也猜不到。
见亲妈不应,她又仰头看向亲爹,“你们说话呀,你们为什么不吭声?”
未知让她心急,也让她恐慌。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顾宁这事,他也压根没想要包……
秦俊昌终撇开眼回:“他只是走了,没有出事。”
“没出事你们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秦欢表示怀疑,认为是父母没跟自己说真话。
秦父也的确是没有撒谎,也没把说清。
于是狠下心补:“他已经离开c市了,短期几年不会回来,让我们过来接你回家。”
“什么?”
秦欢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宛如被巨雷劈中,受到重大打击地跌坐在地,脸上惨白。
杜长英心疼地搀住她,“今早天没亮就走了,这会飞机都起飞好久了。”
“我不信,这不可能,你们骗我,我要自己问他。”
秦欢挣开秦母搀扶,摸自己身上,没摸出手机,又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卧室里跑。
找到自己的手机的同时,也看到了一封信,一张银行卡,与房产证,信上是自己无比熟悉的,他的笔迹,房产证上写着她的名字,所属的房屋正是她与父母现待的这套。
秦欢死死咬唇,抑制汹涌慌意,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信件。
“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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