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千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也能听出你的脚步声,因为999个人的脚是踏在地上,只有你的脚是踏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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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暮色渐重,海边人山人海,大多成双成对。
烟花绽满整片天空。
林希慕双手合十,仰面朝上,嘴里碎碎念着。
许南珊跟着出了神,她想:季北辰若在哈市,应该也已经看到了这漫天的璀璨烟火。
人头攒动,她被推着踽踽而行。
“南珊,烟火秀每年一次,今年被你赶上了,绚烂一刹,消散尽天涯,虽然短暂,留下的美好却是永恒的。”
林希慕刚说完,远处地面上的烟火响了起来,如一只巨大的开屏孔雀,又似天边挂下的银帘,岸边传来阵阵尖叫。
季北辰在金融中心下了车,漫天烟火照亮了哈市的上空,他驻足在路边,眉心泛起温柔,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前,许南珊曾说:“季北辰,也不知道这辈子我能不能现场看一场烟火秀。”
2017年,如她所愿。
她喜欢大海,喜欢烟火,林希慕出差的地方又在附近,大海,烟火~季北辰反复念着,加快了脚步。
九点人群渐渐散去,月亮悬挂在上空,海浪拍打着礁石,水天相接处一片波光粼粼,许南珊用手机录下了波涛汹涌的声音,她记得季北辰在凉城时说:“南珊,我在海边,你打开免提键,看着天空,有没有觉得自己也置身大海?”
“南珊,哈市的海美不美?”
林希慕眼睛眯成直线,挽着许南珊的手臂问道。
“当然。”
许南珊唇角微勾,“凉城的海大抵相同吧。”
说完她紧了紧长裙外的披肩。
“你往那个方向看。”
林希慕指着东南方,45公里的距离,那就是凉城。
许南珊目光移到凉城方向,心蓦然一紧,季北辰大学四年,和许南珊一直保持着联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现在想来,那竟是他们之间最合适的关系。
他会告诉她某一天遇见了谁,那个人有多美,也会告诉她,实习了,他有多累,还会告诉她,他又收到了几封情书,几次表白……自他们认识,他便将她带进生活,即使他们不在一个城市。
许南珊曾想:请进生命的尊重,大概就是如此,或许对于季北辰来说,她是重要的人,所以才心甘情愿主动跟她分享一切。
“南珊,想什么呢?”
林希慕见许南珊良久不吱声问道。
“没,只是觉得物是人非,我们一直在错过。”
她眉毛微挑,一丝晦暗晃过眸底。
林希慕拍了拍许南珊的肩膀:“南珊,这几天我一直纠结,我是不是助纣为虐,这么说有点严重啊,打个比方而已。
季北辰毕竟已经结婚了,不论他过得幸不幸福,不论在那场婚姻中他是不是受害者,都改变不了他已经结婚的事实,可是我还纵容他约你,我知道你们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你想要的无非是一个答案,为你们的过往画个句号,但答案是肯定的又怎样?既然有了新的生活就不该再纠缠。”
许南珊眉头动了动:“我知道,我是不是很坏,他是不是很渣?”
“也许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不论怎样,我都希望,你知道答案后,能真的释然。”
“我明白。”
林希慕点点头,笑意深了些:“走,回酒店,明天周六,要去的地方很多。”
许南珊往前大跨一步:‘“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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