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骡车吱吱呀呀地向前行进着,遭遣戍的陈熊坐在晃晃荡荡的骡车上闭目养神。
“爵爷,您老喝水。”
一名解差捧着水囊递了过来。
陈熊冷着脸喝了一口,便将水囊抛了回去。
“停下歇歇脚。”
解差一脸为难,“爵爷,直隶道上不太平,这里又荒无人烟的,不如再赶几里,到前面驿站……”
“本爵都快颠散架子了,还赶什么路!”
陈熊大声叱责。
娘的,你一路坐车上,哥几个在后面腿儿着,还有脸说累!
解差心中不忿,还是唯唯诺诺,连声称是,没法子,人家这爵位虽说没了,百年的世交还在,各种公侯伯爷一帮子亲朋故旧,哪个伸个手指头都比自己腰粗,好好伺候着吧。
停车拴牲口,喂草料打尖,七八个解差也是一通折腾忙乎,陈熊则优哉游哉,下了车寻了一棵避风的大树,裹紧身上的呢绒大氅,准备打个小盹儿。
就在陈熊坐在树下昏昏欲睡时,忽听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请问可是平江伯当面?”
陈熊愕然抬头,眼前是一个白衣狐裘的青年,丰神如玉,风采翩然。
“本爵正是,你又是何人?”
陈熊虽遭贬黜,仍是气度不减。
青年启齿一笑,顾盼生辉,“平江,请借人头一用……”
************一张乌木条案上摆放着一尊灵位,上书十一字楷书:故公先考郭氏惊天之灵位。
案前供奉着一个蓝布包裹,包袱皮内隐隐有血迹渗出。
披麻戴孝的郭彩云跪在灵前失声痛哭。
“爹,女儿不孝,未能见你最后一面……”
“彩云,逝者已逝,节哀顺变,令尊在天之灵也不愿见你如此伤心。”
白少川温言劝解。
“白大哥,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郭彩云抽咽啜泣。
“我不想你一时冲动,做出糊涂事。”
白少川轻轻摇头,“彼时陈熊位高权重,禁卫森严,你得不了手的。”
“白大哥,谢谢你,为爹爹报了仇。”
郭彩云抹泪道。
“不过顺手而为,有人出力远大于我。”
白少川目视南方,意味深长地说道:“算来他也该回来了。”
地址發布頁4f4f4f,u573ou574ou767cu5eo3u98o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ocuff23uff1ouff2d************“陈熊死了!”
丘聚瞪着三角眼道。
“咱家听说了。”
刘瑾细细翻阅查看案头摆放着的由兵部职方司调来的各省地图,头也不抬。
“不是您老安排的?”
丘聚追问。
“没牙的老虎,咱家要杀他不用这般麻烦。”
刘瑾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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