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楚家家中就一个年事已高的盲眼老母。
而楚鹤轩因考取功名耽误了,至今还未娶亲。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近亲。
实际上,这书童说的也不算错,楚鹤轩家中确实只有个盲眼老母。
然而说到近亲,却不是一个也无。
他还有几位叔伯,虽然并不住在一处,但关系还算不错。
也因此,楚鹤轩上任时,才敢把老母留在原籍,请几位叔伯时常去看顾一二。
歹人听了,倒是放下了把楚家其余人也一同干掉的念头。
他反复拷问了许久,终于觉得把楚鹤轩的情况都摸清楚了,这才以书童的性命胁迫楚鹤轩写了几封家信。
无非是报个平安,无需挂念之类。
知道自己性命难保,又害怕给家中招去杀祸,楚鹤轩是真的写了几封平安信。
然而他因为双腿被砍断,身上又被砍出许多伤口,已经无法挪动身体,就连写信这事也做得颇为艰难。
歹人见状倒是不再捆着他了,这就给了楚鹤轩一点机会。
他一边故意拖延着写信,一边趁歹人睡着时,断断续续在一件里衣上用鲜血把这一切都写了下来。
为了防止被搜出来,楚鹤轩忍着痛楚,在身下挖出个坑来将这里衣埋了进去。
乔小燕看完血书后,暗自想到,就目前这情形看,假县令顶着楚鹤轩的名头在武惠县当了六年官都没露馅,楚鹤轩本人及那名书童肯定是已遭不测了。
至于这血书又是如何到了杨林川手中的,眼下还不得而知。
不过因这血书重要,必须要拿到手,所以乔小燕干脆也不整什么老鼠啃枕头的假象了。
他直接在杨林川的卧室里放了把火,看着床铺被烧着后,就立刻翻出院子。
走时还不忘喊上几声“走水了!”
,以免烧得过了,害到旁人。
当菜花等人听乔小燕说完今日所做之事后,都不禁有些心惊。
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想搭救老孙出来的,如今却牵扯出一件杀害官员、冒名顶替的大案。
菜花仔细看了会那绢布上的血书后,道:“看来,杨林川恐怕是拿捏住了假县令。
只是他竟不担心,那心狠手辣的家伙给他来个杀人灭口吗?”
穆昇琢磨了会,道:“你们还记得之前盛泽村那里,黑瞎子为了逼村民死心塌地跟着他,是怎么做的吗?”
菜花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说投名状吗?”
穆昇点头道:“其实,这就是歹人们互相握住把柄后,谁都不敢告发谁的意思。
我猜那假县令和杨林川之间,恐怕就是用这种方法才做到相安无事的。
否则,姓杨的多半会被假县令弄死。
别忘了,那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啊。”
“不过,如今既然知道这假县令的底细了。
咱们做事就要更加小心了,既然杨林川盯着大牢,那我还真要在这客栈里当几天小二才行。
咱不能给吴家姐弟招来麻烦啊。”
菜花皱眉说道。
因为要救老孙,必然要动杨林川,而杨林川又和假县令牵扯颇深,所以这事就要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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