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你是我在芙蓉镇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以我想,带你一起走。”
那双温柔熠熠的桃花眼,纯粹而柔和,似不经雕琢打磨的璞玉,润而剔透,明而澄澈,看得人心弦震动。
霍蘩祁瞬间咬住了舌头,吃痛地皱了皱眉,“啊?”
顾翊均微笑,侧过身来,两人便停在了雨里,他的手握住伞柄,帮着霍蘩祁一起撑着,肌肤之隔不过毫厘,霍蘩祁被她看得不自如,快要撒手了,顾翊均何等七窍心肝,早瞧出她的不自在,便道:“顾家在秀宛有不少丝绸生意,你要是愿意来,我能帮你。”
秀宛顾家的生意,多少人挤破头颅想攀上,竟犹如天降巨饼,砰一声砸落在霍蘩祁跟前,她傻了一下,然后便又小心翼翼地确认,“是、是我理解那个意思么?”
“对。
三日之后,午时之前,我在东门外等你。
你愿意来,我们便一起走。”
霍蘩祁再反问,“你愿意帮我——做生意?”
“你不是需要一大笔钱么?”
顾翊均微笑道,“上次这间旧宅有人花了一千两买走了,他不是讹你么?”
霍蘩祁震惊了,什么?一千两?
步微行从顾翊均这儿,是花了一千两买的旧宅?
那么也就是说,她欠步微行的,是一千一百两,不是六百两。
顾翊均道:“你也知道,那间旧宅我没赚阿祁你的钱,但是,我毕竟是个商人,对方开出高价,又是银陵城鼎鼎大名的权贵,我可没那个胆子敢不卖。”
是、是连顾翊均都惹不起的权贵么?
顾翊均道:“阿祁,你有三日时间可以考虑。
跟我去秀宛,不管一千两还是两千两,只需须臾两年,你便能还上,也能在秀宛有自己的新家。”
秀宛是大齐商家必争的重地,一寸土犹如一寸金,霍蘩祁被顾翊均这么一说,有些晕晕乎乎了,她这几日正想着做丝绸的生意,眼下顾翊均竟然给了这么大一个机会。
可明明是个天赐的时机和运道,霍蘩祁却再一次心乱如麻。
顾翊均脸色柔和地拍拍她的肩膀,温眷地笑,“你也不用现在回应我,下着雨,你衣裳都湿了,不如我先送你下山?”
“嗯。”
霍蘩祁知晓,这雨伞有些窄,但两人在伞下,仿佛还是挨得太近了些,她总觉得有些怪异,不动声色地稍稍后退了一些,顾翊均拿回了伞,替她撑着往前走。
不过片刻,他的肩膀便湿透了。
霍蘩祁正想将伞推拒回去,淅淅沥沥的夏雨之中,脚下清晰地露出了一柄掉落地上湿透了的纸伞。
顾翊均脸上的笑意浓了点,“阿祁,有人扔了伞在此,这下不用两人打一柄伞了。”
霍蘩祁奇怪何人下雨时将伞扔在地上,但也确实如顾翊均所说,不用在共用一柄伞了,她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家中,霍蘩祁心不在焉地少了热水沐浴,换了素净的墨色襦裙,听到大门被敲响。
她取了那柄伞去开门,原来是言诤。
言诤不像往日那般笑眯眯的,脸色不大好看,见她手中的伞,目光复杂,然后还是举起了两封信。
“霍小姑,这是我们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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