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激动的年轻人快和小胡子打起来了,很快保安围拢过来,接着走来了着装怪异的女人和一个看上去像负责人的男人。
他们讨论了几句,却让保安把小胡子请出去。
“是这个人在闹事!”
小胡子气愤地说。
“抱歉,可是瓦尔克先生不欢迎您继续参观。”
领班这样说。
“我们代表此次展会的所有画家,请你滚出去。”
着装怪异的女人笑道。
小胡子抱怨不休地被扔了出去,名为瓦尔克的年轻画家还在那里气得喋喋不休。
女人笑着安慰他几句,也和塔砂交谈,“别被那个人误导了。”
她说,“主题就是自由和平权——但老板觉得太激进了,没给我们写上去。”
她们愉快地聊了一会儿,玛丽昂攥着塔砂的胳膊站在旁边,整个人如坠梦中。
她茫然不解地凝固在原地,哪怕那两个画家离开也没恢复过来。
塔砂却不打算放过她,她拍拍狼女的手背,说:“有何感想?”
“他们是人类吗?”
玛丽昂低声问。
“如假包换。”
塔砂说。
“可是,我……”
她想说人类不该是这样,隐约又觉得不太对。
人类,尤其是富有的人类,总是如此让人恶心。
玛丽昂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人类,童年毁于人类士兵手中,她在战场上看到大量的魔鬼,而角斗场看台上的那些甚至更加面目可憎。
他们明明衣食无忧安全自由,却为了取乐杀戮,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玛丽昂看到的那些人类,仿佛都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里的人却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画家比较特别吗?玛丽昂回忆着两个人的服饰,困惑地说:“因为他们没有钱吗?”
“和那些去角斗场消遣的人比起来,他们的确没有钱。”
塔砂笑道,“所以光凭他们自己,可没法办起这场画展。”
塔砂带着玛丽昂去见了这场画展的主办人。
那是个有点年纪的贵妇人,养尊处优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价格高昂的珠宝装点着她的脖子与手指。
塔砂以赞助商的名义(东南角也的确在与这位富有的夫人合作)与她攀谈,最后将玛丽昂推到她面前。
“这是我的女儿。”
塔砂说,“她有问题想要问你。”
玛丽昂猝不及防被推到台前,她在那位典型的有钱人面前愣了好几秒钟,心一横,问出了问题。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办这个……这个,”
她语无伦次地指了指周围,“你和这些画家一样吗?为什么?兽人根本不关你的事,他们对你来说不是和家具一样吗?”
说到最后,玛丽昂的话语中带上了指责的味道,她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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