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两天。”
她有些羞愧,因为分家之事虽然是老太太发的话,但是母亲也极力赞同,一大早冒着雪就去请了族长,害得二房一天之内就要搬走,在漫天大雪中离开了徐府。
徐幼珈笑道:“这宅子也是凑巧,先前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个住处的。
二姐姐,来尝尝这个莲蓉酥,很好吃的。”
徐瑛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又抿了几口茶,“三妹妹刚一出嫁,你第二天就走了,现在府里就我一个姑娘了。”
说起徐琇,徐瑛又道:“昨天,三妹妹和表哥一起回门,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神采飞扬的样子,我几乎要认不得她了。”
徐琇在徐府的时候,总是一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样子,出嫁了才几天,就有了少奶奶的气派,倒不是穿衣打扮上的不同,而是那种因为有底气而自然流露出来由内而外的气势。
徐幼珈笑道:“三妹妹和表哥,哈哈,你听听你的称呼,你到底是该称呼三妹妹和妹夫,还是称呼表哥和表嫂?”
她并不关心徐琇如何,早在徐琇想引她去竹屋时,姐妹情意就已经结束了,后来徐琇约她去天香楼,她又反过来在大太太那里插了徐琇一刀,不过是不义对不仁罢了,徐琇是好是坏,都和她无关了。
徐瑛愣了一下,苦恼地考虑片刻,“出嫁从夫,以后,私下里我称呼三妹妹,在人前我称呼表嫂。”
姐妹二人说了会儿话,徐瑛又去拜见了顾氏,这才坐着马车回去。
次日,徐幼珈见天气极好,阳光灿烂清风徐徐,到舒雅院对母亲说道:“娘,眼看要过年了,我想和肃表哥去瑞记看看,挑上两件衣服。”
上次她给瑞记的陆掌柜画了好多衣服的样子,据说卖得很好,她当时还说要陪和周肃之去挑两件,结果这几个月了都没去。
顾氏看看女儿高兴的小脸,“那你问问肃之愿不愿意陪你去,要是他更想留在家里看书,你可不许勉强他。”
自从两房分家搬到新宅这几天,不光是她觉得轻松安定,女儿也明显活泼多了,现在想想,早就该想办法单独住才是,好像这个家才是自己家,以前的徐府更像是寄人篱下了。
徐幼珈很肯定地说道:“肃表哥愿意去的,上次我说给他把衣服带回来也行,肃表哥说想和我一起去,说是就算准备会试也要张弛有度,不能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就是没想到上次说完,中间发生了好多事,耽误了这么久。
顾氏笑道:“那你去吧,把马车里弄暖和,路上小心些。”
她越看越明白,肃之显然是对女儿很用心,女儿对他也很信赖,就是不知道,姐姐姐夫对肃之是怎么安排的,要不要写信去试探一下呢?
对于徐幼珈的相约,周肃之欣然而应,放下书就和她一起出来。
“肃表哥,你连斗篷都不披,骑马多冷啊,要不给你另外安排一辆马车吧。”
家里除了她这辆马车,还有一辆,是以备母亲万一出门要用的。
“不用,我不冷,娇娇放心。”
周肃之笑着看她,穿着鼓鼓的小袄,披着厚厚的斗篷,把自己裹得圆滚滚的,比最近长胖了的小梨花还圆。
徐幼珈也不勉强他,两人出了门,见长安正站在大门口,徐幼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在外面站着,不冷吗?”
他的脸向来苍白冷峻,像是怎么都不会晒黑,大冬天一看,更冷了。
长安施礼,“姑娘,小的不冷。”
自从他们搬过来,就有一拨人想要寻衅滋事,这附近这么多人家,却直奔他们而来,一看就是徐府大老爷安排的人,他按照少爷说的,守在大门这里,侧门还有其他人守着。
那帮人不过是泼皮,没有什么真本事,抄了块石头扔他,让他一伸手抓住,五指用力,石头就碎成了渣渣,吓得那伙泼皮目瞪口呆,一哄而散,估计是不敢再来了。
不过,少爷说了,徐侍郎肯定还会再派更厉害的人来的,他守在大门口,也是为了防止万一。
这主仆两个一个比一个不怕冷,徐幼珈羡慕地看看长安和周肃之,老老实实地缩在烧着炭盆的马车里。
今日是腊月十五,因为快要过年,街上人很多,瑞记的人也不少,陆掌柜见徐幼珈来了,很是高兴,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二楼试衣服的房间。
陆掌柜把图册放到桌上,“姑娘,您画的这些图样果然卖得好,这几个款式,我都挑最好的布料,用最好的绣娘,价格虽高,卖得却比便宜些的更快。”
周肃之听陆掌柜说是表妹画的样式,凑过来细看,却觉得这些衣服样式有些眼熟。
陆掌柜见周肃之感兴趣,很有眼力地去把这几件衣服都取来了,一一放在旁边的软榻上,周肃之细细看去,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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